一开始去照烧回廊的只有隋遇和谢必安两人。奈何荆砚也要去,美曰其名“见世面”。而陈包子坐不住了,合着一群人乌泱泱的,不找人,去看美女,落下她这个正主。既然陈包子去了,隋遇担心其安危,又让杜曦跟着。
这下好了,这五人要比面具人还要显眼了。各怀心思的五人,一进去就被人群冲散了。谢必安护着杜曦,杜曦护着陈包子,这三人一块被挤到一楼大厅的某个角落。隋遇拿着剑,周围的人也不敢推搡他,径直往回廊方向走了。最倒霉的应该是荆砚了,被一群女人拥着喝酒。
隋遇走到三楼回廊处,发现这里的回廊坐满了人,其中有几个面具人坐在顶层。隋遇原是想到顶层去,可这时回廊中央的石柱转动起来。一个身着青松石绿的女子蹲跪在地上,示意他就座。
女子低头说着:“公子看着面生,是头一次来吧。公子可唤小奴锦儿,公子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小奴的。”
隋遇看着回廊中坐下的人脚边都跪着一位女子,便知道这些女子是专门添酒解闷的。
“姑娘,你们这儿的布局好生新奇啊,有什么考究吗?”
锦儿低头为隋遇添酒,可隋遇却将手覆在酒杯之上。锦儿只好放下酒壶解释道:“公子您初来不知,我们这就是因着回廊出名的,各位贵人坐在回廊之上,观赏相思舞。”
“相思舞”便是在相思柱间奏乐起舞,石柱起名为相思,源于一句不知何人所作的“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
锦儿接着说: “我们这里全是女子,分三等。头等便是石柱起舞之人,唤作望月;次一等便是小奴这种端茶倒水,或在回廊弹琴拨乐,是为“弦月”;而公子在门口遇上的女子即末等,为“新月”。”
“多谢姑娘解惑了。”
锦儿从客人口中听到“谢”字,不由得惊得抬起头来。
一眼便陷进温柔如水的浅笑,微扬的嘴角就像一把勾人的刀。皎皎如月,君子如玉。
锦儿呆呆地看着,不禁低声骂了一句:“妈的,好帅。”
隋遇听力极好,微弱的声音传来,有些讶异,但还是装作没听见:“锦姑娘,你还好吗?”
“啊?我挺好的。谢公子关心。”锦儿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锦儿跪在地上服侍,闻见隋遇身上淡淡的清香,控制不住地在一旁默笑,心里不停地交织着两种声音:啊!好帅啊啊啊啊。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佛家有云好帅啊,人当及时行乐。刚刚他对我说什么来着,啊啊……
隋遇自然不知道这姑娘在想什么,不过看到她在一旁笑得和傻子一样,莫名有些开心,嘴角的笑加深几分。
相思柱转动不停,柱上月女不休。此时顶层几个面具人离开座位,隋遇刚想起身,便见楼上女子的惶恐的喊声。同时隋遇瞥见身旁的人紧紧握着酒壶,似乎在害怕他走。
隋遇轻拍一下衣服,说道:“在下不过整理衣物,不必紧张。”
接下来,隋遇就知道为何锦儿如此惶恐不安。几个面具人走了以后,几位侍奉他们的女子竟从楼上跳了下去。隋遇扶上椅子,硬生生让自己不站起来去看。他身为家主从来以大局为重,他人生死不属他管,但他还是不愿有人因他而死,也许这是底线吧。
隋遇无奈在回廊里待着。而荆砚那边,虽有美人缠身,所幸一人行动较为方便,马上唬走了人。
荆砚随手拿起一个瓷杯,寻到回廊里,恰巧碰见那几个面具人。那几个面具人似乎也在找人,看到荆砚后,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向荆砚刺过来。荆砚徒手捏碎杯子,将粘血的碎瓷片摔向面具人。
其中几个被碎瓷片划伤的人,直接倒地。顿时,回廊炸开了锅,人们四处逃窜。荆砚感觉不妙,打算生擒一个人。只见那人拿着刀冲过来,倒在荆砚怀里,说了一句:“天要下雨了。”荆砚推开他,看见衣服上全是那人的血。谢必安三人刚从人群中挤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你没受伤吧,所以呢。”
荆砚看着自己白衣上刺目的红,脑海里不断闪现自己血衣的画面,无神道:“没事,先去找隋遇吧。”
隋遇从三楼下来,而锦儿悄悄跟在后面。
“隋遇,你艳福不浅啊。”谢必安打趣道。
锦儿从后面露出头来尬笑。
“芜姐姐?!”
众人将目光转向在场唯二的女性。陈包子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却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不过陈包子对她的称呼颇为震惊。
“芜姐姐,我好想你啊。”锦儿飞跑下来,抱住陈包子。
陈包子不知所措地伸手搭在她的背上,尝试叫了一声:“小锦?”
锦儿看出陈包子的不对劲,问道:“芜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见到我太激动了?还有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羽化”呢?”
“我……好像失忆了。”
“失忆?”锦儿想了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