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子易吃到一半时,一个青色身影从天而降落在院中。
萧子易定睛一看:“书神医?”
“萧少城主?”书怜远远就瞧见院子里有人,但没有多在意,等站稳,才发现那人竟然是渝州城的少城主萧子易。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虞桑迟端着一个托盘走出厨房。托盘上是两个饼,一碗汤,外加一碗饭,和萧子易的一样。
她将托盘放在石桌上,对书怜道:“若是不介意,我请客,吃一顿吧!”
书怜看了看萧子易,最终听话地将背上的箩筐放下,坐在石桌边。对面的萧子易对他使了使眼色,书怜却苦笑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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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见中年妇女没能让少女按成手印,老年妇女一声冷哼,冷漠道:“把那赔钱货的手给我砍下来!”
阴冷的声音回响在少女的耳边,她几乎都不敢相信,她的奶奶竟然如此恨她。也对,前世,她也是这般对自己的,只不过没有像这次那么狠辣。
没错,该少女就是钱娇娇的目标人物之一田园重生女——凌兰。几乎和很多田园文一样,凌兰出身于一个畸形的农户家中。
那个高坐门槛的是凌兰的奶奶高氏,那个挥舞棍子殴打人的是凌兰的姑姑凌草。为什么家中发生了这么多事,却不见一个男子出来?是因为,这个家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高氏嫁到凌家,生了二子一女。大儿子被送去镇上的学院读书,二儿子,也就是凌兰的生父,在家侍弄田地和侍奉父母。
但是某天,大儿子在与同窗喝酒后,因醉酒失足落河死了。结果,大儿媳还卷走了钱财独自逃走,只留下一个未满四岁的孙子。只是,这个孙子在某个冬夜,生了一场高烧,没熬过去,就这么死了。
恰好,这一切发生的时间,都在凌兰的生母张氏嫁进凌家后不久。
迷信的高氏以为张氏克死了她的大儿子和大孙子,加上本就不喜这个儿媳,就不停地磋磨张氏。自此后,张氏的日子越发难熬,尤其是在生下凌兰后,更加苦不堪言。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在凌兰五岁时,二儿子与凌家家长外出,结果失足从山上落下,二儿子当场死亡。凌家家长虽然没有死,但因伤势严重,没几个月也死了。
没过多久,凌草的婆家听到风声,立马将凌草休了回来。之前提到的二根,便是凌草的儿子。至于他为何会被带回来,其实是因为凌草是寡妇再嫁,他不是凌草婆家的孩子。
那个时候,整个凌家便只剩下,高氏、凌草、张氏、凌兰,还有凌兰刚出生不久的弟弟,及凌草的儿子二根。在女多男少,甚至两个男子都未成年的农户家,可想而知会发生些什么。
高氏自丈夫儿子孙子全死后便疯魔了,不停地磋磨张氏和她的孩子,觉得是他们毁了她的一切。而凌草被休回家后,也跟着一起磋磨张氏和她孩子,似乎想在他们身上找到优越感。
而这回,二根因为贪玩入林被毒蛇咬,等送回来身子都凉了,也彻底蹦碎了高氏和凌草那本就脆弱的理智。于是,张氏和凌兰的弟弟被凌草打死,而唯一剩下的凌兰则准备被卖去邻村。
其实最初,高氏和凌草本想把张氏和凌兰的弟弟也一起卖掉,但可惜下手太重,人就这么没了,只能选择卖掉凌兰。
凌兰前世自然是被迫签了卖身契,被高氏带去了邻村。而今生,也就是前天,凌兰刚重生回来,她光顾着高兴,却忘了还有这一茬在等着她。
邻村到底有什么在等待凌兰,她一辈子都不想想起来。她不停地挣扎着,可身上两人的重量一直压着她,她慌乱之下一时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凌草在院子里找斧头,准备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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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书怜来后不久,齐唯心也出现在了虞桑迟的店里。
“虞姑娘下午好,今儿我可总算得空来吃一顿虞姑娘做的吃食了。”齐唯心站在窗口,一脸温和笑容。
而齐唯心一出现,虞桑迟便暗自下命令,书怜不得已放下筷子,拽着萧子易靠近厨房靠院子的窗口,虽然他也不知道为啥要拽着萧子易。
虞桑迟歪着头笑了笑,道:“今儿去早市时就见齐姑娘的哥哥一人在卖菜,也不知齐姑娘你去哪了?”
“有些私事罢了!”齐唯心敷衍了一下,转而道,“虞姑娘店里的生意可真好!”
“生活而已,好不好,就看老天能否赏饭了!”
虞桑迟借着擦了擦手的机会,舞动了一下衣袖,无人看到一道白光在她指间闪过。
齐唯心见窗口无人,突然尖酸道:“呵,祈求老天?你怎么不来祈求我!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问你,你当真不愿?”
虞桑迟心下感叹,我去,这道具的效果也太强烈了,面上则是皱了皱眉,一脸为难:“齐姑娘,店里就我一人,我真得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