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后,书怜毫不犹豫地进了凤瑶的闺房。穿过屏风,就见一名面容苍白的少女躺在床上,气息似有若无,正是凤瑶本人。他立刻上前,开始为其进行诊治。
但是,书怜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精气神有些萎靡外,凤瑶的身体并无其他异常。而且虽然昏迷着,但在这段时间内也有御医为其调理,所以身体状况还算可以。
见书怜神色莫名,凤齐也跟着纠结起来,而跟在后头的白氏脸色更加难看。
从一开始,白氏就不相信书怜是那位神医谷的谷主,但奈何自家老爷相信,现下看来八成是要露馅了。这般想着,白氏不屑地瞥了书怜一眼,看他接下来要如何。
书怜眼神很好,瞥到白氏那神色,但他可没空去管对方的情绪,而是转头问道:“凤大人,令千金最开始是何状况?”
凤齐想了想,回答:“并无,王太医当初并没有诊出是何状况。”
是的,不止是御医,所有大夫都没有诊出凤瑶患了何种病症,但为何人却无法醒来,这就不知道了。
听完凤齐的话,书怜想了想,一瞬间有种想要问虞桑迟的念头,但立刻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想要问虞桑迟,也是因为她的“特殊性”,但要怎么联系,他还真不清楚......
然而,未等书怜想出个所以然来,虞桑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畔。他刚想要回答,但想到现下并非是说话的好时机,便借口写方子出了闺房,被下人领到一旁的小书房内。
待到书怜遣开仆人,房内只剩自己一人时,他立刻问道:“虞姑娘,怎么了?”
“你现在在给凤瑶治病?”
“是的。”书怜下意识里想反问虞桑迟是怎么知道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她应该会在傍晚时苏醒。”顿了顿,虞桑迟提醒道,“记住,如果遇到对方,你千万要当心,她不是善茬!”
书怜应了一声,虞桑迟的声音便再没出现。
不是善茬吗......
书怜低头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方子。
离开书房,重新返回闺房,书怜将方子交给凤齐,表面很自信道:“此症虽然少见,但有治愈方法,按此方子煎服下去,明日一早人便可苏醒。”实际上很心虚。
“当真?”凤齐瞬间激动了,彩虹屁立刻按上,“书神医简直是当世医仙......”
还没等凤齐夸完,书怜突然严肃打断道:“但是,还请大人记住,此药必须在申时服用。”申时指下午三点至五点。
“申时?”凤齐看了看天,突然一顿:“这时间岂不是快要到了!”
书怜立刻催促道:“快去煎药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一会儿便走!若是令千金醒来,大人派人到我下榻处说一声便可!”
凤齐不敢耽搁,一边吩咐人立刻拿着方子去煎药,一边将书怜送出门外。待到对方上了马车,一路远去后,他立刻奔回凤瑶的院子。
刚进房间,就见白氏黑着脸坐在凤瑶床前。对方见凤齐进门,冷哼一声,道:“回来了?如何,可是毫无办法?”
凤齐就当没看见白氏的臭脸,激动道:“放心,神医已经留下药方,只待服下,明日一早便可醒来。”
白氏满脸不相信:“当真?”
“自然!”凤齐笑道,“只需等一晚便可,你急什么,左右不过就是这样!”
白氏咬了咬牙,虽然这话听着怪不舒服的,但确实如凤齐所说,左右等上一晚就能见分晓,又不是等不起。若凤瑶醒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醒,看她不把那小白脸大卸八块!
而书怜这边,他坐在马车内,神色有些莫名。因为头一次做这种事,这让身为大夫的他有些不安。
他留给凤齐的并非什么能让人从昏睡中醒来的方子,而是让人短时间内昏睡的方子。不过因为药材组合特殊,而且是根据凤瑶此刻的身体状况安排的,哪怕是御医都不会看出哪里有问题。
但是......这已然违背了作为一名大夫的准则。
良心不安的书怜又联系不上虞桑迟,只能在马车内自己东想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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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雨依然下着。
虞桑迟可没管书怜那边是何状况,见这雨一时停不了,就决定在花涟漪这庄子内住上一晚。花涟漪知道后,立刻吩咐人收拾出房间,并准备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
晚饭间,在饭厅内,虞桑迟和花涟漪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礼仪,动筷间没有丝毫交流。一时间,饭厅内除了筷子敲击碗盆及咀嚼的声音,异常平静,但这平静很快便被打破了。
晚饭刚用到一半,一名红衣侍卫快步走近饭厅,在门口跪下,恭敬道:“宫主,宫内有急报!”说着,举起手里的信件。
花涟漪放下碗筷,一边伺候的侍女立刻上前,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