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连城捂着脸,她居然做春梦了!
谢寂会不会觉得她低俗呢!
太丢人了!
她悄悄找到霜降,告诉她此事,霜降有点惊奇。
可她也云英未嫁,不知该怎么办,便找了公主的掌事嬷嬷。
嬷嬷波澜不惊,低身一礼:“老奴恭喜公主,公主是大人了。”
她是皇后留给连城的人,一路看着连城由婴儿变成孩童,再变成少女,默默护着她。
见连城面有羞意,嬷嬷疼惜道:“公主不用觉得害羞,此为人之大欲,如同公主喝了饿了一般。”
“公主有了喜欢的人,动了情,而后再有欲念,再自然不过。”
嬷嬷还要再给她细讲男女之事,连城忙拒绝,“不,不,暂时不用。”
嬷嬷又拿春宫图,连城只看了一眼,忙丢开。
看看龙阳话本还可以,那毕竟是文字。
但这春宫图赤祼祼的,太有视觉冲击力,她有些受不住。
等连城走开,嬷嬷将一个墨玉瓶子交给霜降。
“我不像你们,常常随侍公主身边,这药你们收好。”
霜降接过,“嬷嬷,这是?”
嬷嬷耐心解释:“女子初次,难免会疼痛受伤,若是公主与男子共寝......便让她涂上。”
霜降脸不禁红,“这,这......”
嬷嬷轻斥:“这什么?我虽然老,但没瞎没聋!别忘了我也住公主府,公主最近在和谁来往,我岂能不知。”
她顿了顿,“只要公主喜欢,倒也无妨。他只需让公主快乐即可。”
“至于他能不能做公主的驸马——那得看他的本事。换句话说,公主的驸马,未必就是她第一个男人。”
霜降:......
这话让要是谢少卿听到,不知做何感想。
嬷嬷话锋一转,“当然,公主第一个男人,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行,那人不错。”
论起家世容貌身份,那男子都是万里挑一。
公主若是想要他,就随她去吧。她是帝女,有随心所欲的权力。
当年皇后被拘在深宫,为了自己的承诺,当真半点自由也无。
她缺少的自由无拘,公主一定要拥有。
齐王卫扬是最后一位到京的皇子,他坐在马车里,沉静不语。
掀开车帘往外看,临淄虽富,但与洛阳一比,还是差不少。
萧如月正在街上无聊走着,她是国公之女,但常年生活在陇右,生性像父亲,母亲教导的规矩都学不进去,无拘无束。
街上人来人往,她有些替弟弟发愁,他啥时能娶上新妇?国公之位虽然尊贵,但有身份的人家也不肯将女儿嫁给一个疾傻之人。
回头去看跟在身后跟着的人——
咦,弟弟呢!
她四下张望,不见弟弟的踪影,她急了!要是弟弟出点什么事,父母要怎么活?
找到了两条街后,突然见前面围了不少人。
“哟,那傻大个从哪里来的啊?”
“他不要命了,直接往车上撞!”
她拉住旁边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个傻子,朝人家的马车撞过去,他力气大,几个侍卫拦不住他。喏,这不才被绑住。”
萧如月忙拨开人群闯到前面看,果然弟弟被几个佩刀侍卫摁倒在地。
她扑到弟弟身上,“定阳!你没事吧,快起来!”
萧定阳嘴里呜呜叫着,脸上也沾了泥土,十分狼狈。
“姐,姐姐......快救我。”
她心疼不已,朝侍卫喝道:“你们还不放开他,他是我弟弟!”
一个侍卫斥道:“是你弟弟无状,冲撞了我家主人的车驾,差点害主人受伤!”
“我弟弟脑子坏了,他不懂事,定是被你们吓到了,不是有意冲撞!”
“小娘子,你说了不算,我们要将他交给京兆尹盘问。”
萧如月怒道:“你们敢!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卫国公为朝中立下汗马功劳,便是陛下也得给她家几分面子 。
侍卫拔刀,“小娘子,请你避让,否则连你一起带走。”
萧如月正要骂他,马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男子脸来。
“放他们走吧。”
他声音温和,像是清风拂过,气质沉静,五官再端正不过,十分耐看。
如果说谢寂如玉树耀眼,那他就是月华沉静。
萧如月看愣了,讷讷开口:“你,你是谁?”
侍卫忙对那男子一礼,“殿下。”,又对萧如月道:“不得无礼,这是我们齐王殿下。”
他们松开萧定阳,他赶紧爬起来,怯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