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模糊的很。
姜暖心里头不舒服。
耳畔传来老爷子震怒的声音。
“你，你放着家里好好的老婆不宠。”老爷子指着陆淮景，气的直捶胸口，“非要……跟这样的人纠缠不清。”
听到老爷子这样说话。
顾岁岁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她瞬间哭了起来。
也不管现在的场面多混乱。
她捂着脸，委屈的不行，看着陆淮景。
“阿景，我……我就知道，爷爷不喜欢我。”
“别叫我爷爷。”老爷子怒斥一声，“陆淮景，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姜暖在一旁，看着眼下发生的一切，竟然无动于衷。
换做从前，她早就气死了，可那么一瞬，她居然觉得麻木了。
陆淮景看了姜暖一眼，却发现后者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
当真这么不在乎？
陆淮景当即烦躁的可怕，他霸道的抓着顾岁岁的手，好似做给别人看一样。
他攥紧顾岁岁。
“是。”陆淮景咬牙，也是烦透了那种拖泥带水的感觉。
他许诺过顾岁岁会娶她，不管出于什么，也要全了当初的承诺。
“我跟姜暖本来也没感情。”陆淮景直白的很。
余光打量着那个呆若木鸡的女人。
像是在雪地里化成了冰雕。
一动不动。
姜暖的耳朵，冻得很冷，僵硬的根本做不出任何回应。
她那一颗心，早已经碎成了渣渣，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摧残了。
“早晚都是要离婚的，既然爷爷今天看到了，我也不妨把话说白了，我要娶岁岁。”
“你。”老爷子指着陆淮景，“你这个不肖子孙。”
他抬手，想要一拐杖抽过去。
可谁知道，重心不稳，再加上心脏的疼痛，老爷子瞬间摔了下去。
姜暖这才有了反应，急忙伸手去搀扶，她慌张的很：“爷爷，爷爷。”
那边家庭医生也已经过来了，予山别墅这儿的医疗条件很好。
也是因为老爷子年纪大了，里头改造过。
二楼。
楼梯口。
姜暖站在门外等待。
不远处，顾岁岁推着轮椅过来，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做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陆淮景在陆家承认自己吗？
现在陆淮景做了，不管代价有多大，只要这一步迈出，她早晚都是陆夫人。
“担心自己的靠山倒了呢。”顾岁岁勾唇，露出一丝冷笑，“也是，要不是当初老爷子非得逼着阿景娶你，你也不会有这样的好日子。”
“……”
姜暖不想跟顾岁岁掰扯。
“不记得予山了吗？”顾岁岁像是故意刺激她一样。
姜暖顿了一下，本来要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咬牙：“你还有脸跟我提予山，当年的事情。”
“你大可以试试去告诉阿景，你觉得他会信你吗？”
顾岁岁满脸讥讽。
看着尤其恶毒。
姜暖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她也不是第一次跟陆淮景提起予山的事情。
可结果都只是换来男人一阵漠然。
“他根本不会信你，姜暖，多可笑，明明是你豁出性命，在雪里找到了他。”
顾岁岁凑得很近，声音很低。
但足够激怒姜暖。
顾岁岁看着面前这不堪一击的女人，内心深处更是得意。
“你最好祈祷陆家这个老不死的没事，不然的话。”
“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姜暖怒斥一声，“我已经答应跟陆淮景离婚了，为什么你还要故意刺激爷爷？”
姜暖不理解。
顾岁岁却是抬头，眼底全然都是冷意。
“所以离了吗？姜暖你别在我面前又当又立，你不就是故意拖着不离，我告诉你，一天不离，我有的是办法。”
顾岁岁看着姜暖。
“只要这代价，是你付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