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景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胃里翻江倒海的。
他伸手，把垃圾桶拽了过来，吐了起来。
其实陆淮景的酒品很好，几乎没有可能喝醉。
但此刻，他的状态明显不对。
“暖暖。”
陆淮景低声喃喃，可他越是这样，越是刺激了顾岁岁。
“阿景，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顾岁岁小心翼翼的过去，伸手，抓住了陆淮景的手放在手里。
她哽咽着开口。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可以改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我反而觉得你好陌生啊。”
顾岁岁着急了。
她并不想陆淮景提起姜暖，尤其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说明姜暖入了他的心。
男人烦躁的很，不想看她哭哭啼啼的。
也不知道怎么了。
只说了一句：“出去。”
顾岁岁愣在原地，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总感觉，哪怕陆淮景说着厌弃姜暖的话，可言语之中还是很在乎那个女人。
难不成自己离开的这些年，陆淮景爱上姜暖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预兆。
……
城南公寓，姜暖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公寓，也离医院近。
她刚从医院回来，给母亲炖了汤，又陪了她很久。
姜暖没地方去，毕业之后也没有进入职场，很多的事情，都在姜家破产之后改变了。
她从电梯出来，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姜暖不敢回头。
她输密码的时候特别的快，内心的恐惧在蔓延。
姜暖想着打开门快速进去，可没有想到，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突然伸手。
拦在了她的前面。
姜暖着急忙慌的，也没有看清楚是谁，用力的去关门。
陆淮景吃痛。
手被那扇门夹了，疼的他眉头紧紧皱起，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喘息。
姜暖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姜暖懊恼的很，可看着陆淮景紧紧抓着的手。
也知道刚才那一下，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去看，都被夹出血印子了。
肿起一片，看着特别的恐怖。
“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暖开始道歉，她的内心不由得愧疚。
陆淮景撑起半个身子，疼的不行，但很快，酒就醒了。
他盯着姜暖。
“夹你试试看，就知道疼不疼了。”
“我以为是坏人。”姜暖解释道。
“呵，我很像坏人吗？”
陆淮景又认死理了，问的姜暖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看着姜暖。
“不帮我处理一下？”陆淮景原本想说，不请他进去喝杯茶，后来又想着太过疏离。
也就换了一句话。
姜暖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很清晰。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里？”
“唔。”陆淮景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看起来其实没事人一样，“年前送过阿姨进医院，那晚其实我想给你送点日用品，但我看你往这边来。”
陆淮景想要调查一个人，别提多简单了，只要他愿意，没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
姜暖点点头，伸手，给他喷了云南白药。
“你找我什么事情？”姜暖淡淡的道。
陆淮景却是看呆了，明明她没有化妆，只是穿了很简单的家居服。
甚至在她的身上很宽松。
可依旧让陆淮景觉得那么美好。
“所以，我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陆淮景沉声，盯着姜暖看。
他们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