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预警:有些地方可能需要对照着上一章观看。
两年的地下生活过得很快,每天有望不到头的文件要处理,充实到让人绝望。即使是太宰治,也觉得自己要是再多待一段时间,一定会拥有像安吾和森先生那样的发际线。
离开的那一天是个晴天。天气预报是这么说的。
特务科的人带着他在地下绕了很久,才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把他交给一个司机。然后这个司机载着他去了武装侦探社。
笔试很简单,也很无聊。太宰治很快就交上了答案,得到了让批卷人惊讶的高分。
面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推荐人,太宰治没有被面试。
入社试验——侦探社的人应该是这么叫的吧——也非常顺利,除了在案件结束后,突然出现在三方人之间的、他差点喊出名字的红发青年。
太宰治按下了国木田独步的枪口,看着第四方的人带走了另外的三个人。
回程的路上,国木田独步一直在埋怨太宰治为什么要眼睁睁地放走那些人,但他的耳朵自动过滤掉了这些话。
太宰治在思考一件事,一件他似乎忘记了、但还残留着一点感觉的事。
——他总觉得,在这次的案件里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回到侦探社后,太宰治观察了一圈其他的社员,发现他们完全没有对“某个本应存在的人”的印象。江户川乱步则是直接对他的暗中观察表示了不满。
“没有哦。”江户川乱步这么说。
太宰治想起那个红发青年,又想到两年前的那一天带走他的人,最后回忆起了一个同样是红发的人。
他掏出身上的“预付工资”,去买了手机和一张卡,给记忆中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她在哪。”
手机很快就收到一条由新号码发来的短信,里面写着一个地址。
太宰治也没去管身后有没有人跟踪,直接打车去了短信上的医院。
洁白的病房里,这个记忆中总是对他露出微笑的少女,依旧在沉睡着——从几年前的那一天起。
太宰治看到依旧在昏迷的亚津奈时,分不清心里的感觉是放松还是难过。他趴在床边,听着心率仪规律的“滴”声,睡着了。
——有人在看着我。
不知名的注视让太宰治从浅眠中惊醒,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里面还带着他熟悉的——复杂的笑意。
之后一切顺利地就像他在做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来的美梦。
太宰治看着她康复、出院、像大部分普通人一样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
——但这份普通的生活里,掺杂着一些他不记得、但被对方用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出来的事物。
太宰治默默记下那些东西,根据之后的谈话逐渐拼凑出它们的含义。同时一点点地让对方接受自己的靠近,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他欣喜于对方的接纳,但又对她口中偶尔提到的、像是他本应知道但实际上他完全没有印象的内容感到害怕。怕它们会组成戳破他这场美梦的闹钟。
第一个让太宰治崩溃的是“一起离开别墅的时候”。他印象里唯一一次的一起离开,是他们出发去海边殉情的那一次。
然后太宰治回忆起了,亚津奈在陷入昏迷的几周后,被空夏张开天使一样的翅膀带走了。
——那他面前的这个人是谁?“教会”制造的复制品吗?
——她手腕上的花藤又是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手腕上也有这个东西,而在重新遇到她之前,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印记。
被太宰治这么询问的亚津奈,带着惊讶的表情陷入了昏迷,让他坚定了这是个冒牌货的想法。
然后那个名为空夏的“神使”出现了,告诉他这个亚津奈是真实的,出现问题的是他的记忆。
还说亚津奈为了留在他身边,跟诞生了自我意识的世界本源的一部分做了交易,让它拥有了修改记忆的能力。
“我要怎么相信你?”太宰治焦急地问。
这个有着海蓝色短发的女性露出一个包容的微笑:“我没有让你相信我的必要,我只是在帮她。她想要留在你的身边,我就会帮助她完成心愿,包括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而如果她想离开,我就会带她走。”
空夏帮忙把亚津奈带回了他们的家,然后告诉他,早上她就会醒来。
然后第二天早上,她真的醒了。
——亚津奈前些年确实被空夏带走了,而且看她的心虚程度,这也是她自己的意愿。
——自己的记忆和她的记忆有不一样的地方。
——说她运气很好并不是因为想到了织田作,而是……总有人心甘情愿地帮她。
——织田作不是他找人救下的吗?
之后,太宰治不再去分析亚津奈的话里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