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 宋菱手腕一酸,便脱力不得不松开了宋蓁,然而, 这还没完。
宋蓁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十倍奉还, 是以下一刻她就掰着宋菱尖细的手指反向下压, 旋即又是一折。
“啊!”
宋菱痛得惊呼一声,一旁成王见状迅速上了前, 宋蓁顺势就将她推给了成王。
“你这是做想什么?”
魏暨接住痛得红了眼的宋菱, 一双凤眸含怒带冷的扫向了宋蓁:“这里是成王府,不是你可以随意霸道欺负人的地方。”
魏暨的厌恶和冷意毫不掩饰, 宋蓁却是半点不在意,她没理会魏暨, 只冷冷的看着宋菱道:“我也想知道大姐姐想做什么,都做了成王妃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只会暗地里使手段吗?”
宋菱重生前是因落水被人看光,声名丧尽后被祖母嫁到的靖武侯府。
重生后,宋菱就格外在乎名声, 这时候, 飞扬跋扈的原身就成了她好名声的最好衬托。
她知道原身生性暴躁易怒,又因为被娇养长大,性子更是毫无顾忌的跋扈。
是以,许多公众场合, 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惹得原身暴跳如雷,或推她,或骂她, 就这样,宋府大姑娘和二姑娘,一个温婉可人,一个飞扬跋扈的声名被人散播开了。
但宋蓁不是原身,可不想被她拉作筏子。
她不管宋菱这次怎么会明知她现在不好惹,还对她使这样下作的手段,她只知道,谁让她疼了,她也不会让谁好过。
但出乎宋蓁意外的是,这一次宋菱没有装可怜了,甚至连解释都没有一下,还不顾自己方才被她折过的手,朝她走了过来,一脸的自责和焦急。
“二妹妹,我指甲有些长,方才是不是掐到你了?”
宋菱说着又扭头转过去和魏暨解释:“王爷,这次是我的问题,我方才握二妹妹手的时候,掐到她了……”
她这么说了,宋蓁似乎还不好在这事上和她掰扯了,低头看了看手背,宋菱用的力道不算小,但因为时间短,并没有破皮,只起了几道明显凹陷的红印,真要解释也符合她说的不是故意为之。
好在她在一开始就折了回去,不然被掐了还不了手,她心里可不会好受。
宋蓁眼里冷了冷,唇角却向上微勾笑了一下,把手背露出来:“大姐姐若不是故意的便罢了,也不过是起了几道印子。”
“怎么都红了。”
宋菱看着宋蓁的手,皱眉道,随即她又抬头和宋蓁道歉:“抱歉,二妹妹,我没注意,我们进去吧,我给你上点药。”
魏暨在一旁也注意到了宋蓁手背,透白的手背上红了一团,几道鲜红的凹痕明显又刺眼。
他眉头紧皱了起来,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比宋蓁大了四岁,算是看着宋蓁长大的人,宋蓁小的时候,玉雪可爱,一口一个暨哥哥的叫着他。
他也经常带着宋蓁一起玩,有什么好的都想着她,是真的把宋蓁当妹妹一样待着。
后来宋蓁渐渐长大,性子越来越娇,脾气也越来越坏,常动不动就惩治下人,或者对谁发脾气。
他最初还不觉有什么,毕竟他也是宠坏她脾气的一员,她脾气再坏,只要有他看着,总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十六岁那年冬天他的生辰礼……
就因为他收了宋菱一个贺生礼,她将初来葵水的宋菱推进了冰池。
他至今记得当时宋菱被宫人救起时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再看到宋菱听见太医说若不精心护养,以后恐于子嗣有碍,无声落泪的绝望样子。
他才意识到,她性子已经恶劣到了可以轻易害死一个人的地步。
因为愧疚,他和宋菱越走越近,因为想治治她的骄纵脾性,他待她越来越冷,却让她行事越发偏激。
只是嫁人后的她,似乎发生了很大变化,他想起那日在宫门口看到的一幕。
一向淡漠无情令人不敢靠近的煞神靖武侯,亲自为她打伞,而她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笑得甜蜜,美得惊心。
今日的她也是,听到他的声音,再不似以往那样立即转过来黏着他叫暨哥哥,在他误会她后,她也没有再大吵大闹,或者看着他红眼哭。
似乎曾经那个总爱缠着他无理取闹的小姑娘,在嫁人后再不复存在了。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他该是放松的,可心里又不受控制的泛起空落。
他好像,一夕间失去了什么……
“本王那里还有一盒玉肌膏,等会让人去取来用吧。”最终他盯着一身绯色衣裙,梳着妇人头,眉目娇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