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帮个忙?唐琴鸢刚洗完澡,便被郝笑笑敲开了房门。
怎么了?唐琴鸢挑眉。
郝笑笑挤进去,笑道:来来来,大鉴定师,帮我看一样东西!
唐琴鸢被推搡着进来,待看见郝笑笑手中的东西时,不由得眼睛一亮。
好东西啊!
鉴别一下?郝笑笑笑眯眯道。
唐琴鸢翻看着那一枚白玉方章,轻声道:你把我包里的手电筒拿过来!
郝笑笑依言照做,唐琴鸢蹙着眉头不断翻看着手中的方章,眼睛里带着些许兴奋,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这是哪儿来的?做这玩意儿的人有两下子!唐琴鸢把玩着手中的方章,笑道,若是这作伪工艺再进一层,我就看不出来了。
郝笑笑嘿嘿一笑,轻声道:孔老板做的!
唐琴鸢一愣,那个孔老板?他居然有这种能耐?!
嗯!郝笑笑点头。
唐琴鸢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这种人你还是离他远一些你不混这一行,不知道,像他们这种一般背后的水太深。
为什么?郝笑笑不解,我见你不是也修复过咱们B市博物馆的文物吗?
唐琴鸢放下方章,轻声道:文物修复与文物作伪不同。不管是什么文物,出土之后都是受国家保护的,但是即便如此,也还有一大部分在市场上流通,古物的价格,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天价,因此一些手艺人生了别的心思,便开始仿工艺做旧,然后和真品一起混合卖出,从而乱了行情。
一些收藏家背后的水太深,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文物买卖,如果你是收藏家,恰好又是某个黑道大佬,花大价钱收回来的东西,结果发现是个赝品,你会怎么办?
郝笑笑愣住。
唐琴鸢把那枚方章递给郝笑笑,博城跟我说过,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真的有人因为作伪,最终被人齐齐断去了双手形同废人!
郝笑笑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起孔老板,越发觉得对方神秘莫测。
没说什么,郝笑笑收起了这方章,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如果周启一也做这个呢?!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如同杂草一般疯长,郝笑笑捏着手里的这一枚方章,神色变化莫测。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人便准备出发。
这一次去见的人,当地有名的地头蛇,叫邵南,是玛瑙会的会长。
邵南住在一座佛寺里,据说这人早些年在道儿上很是凶猛,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年倒是收敛了许多。
唐琴鸢进门,跟对方聊了几句之后,便有人带他们进去。
邵南是个中年人,三十四五的模样,有着一张东亚人特有的脸,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甚至更多的时候只像个普通民众。
邵先生!唐家新任家主唐琴鸢,有礼了!唐琴鸢风度翩翩,朝对方笑道。
邵南手里把玩儿着一串玉珠子,见到唐琴鸢,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娃,当下不由得有些轻视。
唐博诚那个老家伙不行了?怎么换了这么个女娃来**?
唐琴鸢抬眸,看向邵南,博诚身体康健,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伤了手,不便再做东西了!
邵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即使是唐博诚这样的艺术大师,也难逃这样晚景凄凉的命运。
但是,更让邵南惊讶的是唐琴鸢对唐博诚的称呼居然如此亲昵,丝毫没有晚辈之间该有的尊敬。
如果说唐琴鸢跟唐博诚平辈,或者年纪比唐博诚大,那么这么叫无可厚非,但是面前的女娃,分明年纪还小,这般称呼,只有一种可能。
邵南眸光闪了闪,笑道,原来如此,唐夫人多礼了,这次来有什么事么?
语气之间,俨然变得敬重了许多。
唐琴鸢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是我的两位朋友,这位是环球集团总裁,风家现任家主风涵,这位则是她的妻子,艺术家郝笑笑!他们想请邵先生帮个忙找一个人。
邵南皱眉,是谁?
郝笑笑道:周启一,现在被困在翡翠帮内。
邵南听到周启一的名字,笑着摆了摆手,我想,郝小姐可能是误会了,周巧手在我们道儿上,那可是出了名儿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
周巧手,这般诨号,显然是周启一在这边道儿上的外号。
换句话说,也就是周启一与黑道上的人本身就有所交集,但是因为这些交集一直都很隐蔽,所以旁人才并不知道。
敢问周巧手这个诨号,从何而来,是因为作伪么?
这位风夫人倒是个豪爽性子,没错!周启一能在我们这边得了这么个称号,就是因为他那门做旧的手艺。邵南把玩着手里的珠串,如果是这样,那么,风夫人就不必担心了,因为周巧手和翡翠帮他们更多的属于合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