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省医院的电话再次响起,是约翰打来的求助电话。电话被迅速转接到上次出诊的中医科副主任办公室。
原来,就在停药次日的早上,威廉和迈克尔的症状毫无预兆地再次出现,情况与上次一模一样。他们痛苦不堪,而且比上次更加恐慌。约翰见状,立刻联系了私立医院,要来了省医院的电话。
副主任在电话中听完约翰焦急的描述后,眉头紧锁。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这种情况,我建议你们立刻联系徐思雨先生。就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年轻人,他应该能帮到你们。”
约翰连忙记下了徐思雨的联系方式,并立刻拨打了过去。徐思雨在电话中详细询问了威廉和迈克尔的症状。在了解了情况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凝重地说道:“看来,他们的情况与我上次预估的一样。我之前开的药方还能暂时缓解他们的症状,但要想根治,就必须尽快让我师父出手。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的身体越不利,怕是会落下病根。”
约翰听完徐思雨的话后,表示需要跟威廉和迈克尔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徐思雨则叮嘱约翰,让他按照之前的药方先给两位病人服药,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威廉和迈克尔听了约翰转述的事情,非常犹豫。签约仪式已经推迟过一次了,如果再次推迟,恐怕会节外生枝。他们想着,徐思雨之前开的药确实有效,或许可以先靠喝药撑过明天的签约仪式。
然而,转念一想,他们觉得还是自己的身体比较重要,这些年在德克堡商贸打拼,虽然赚得盆满钵满,但如果没有一个好身体去享受这些财富,那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万一真像那个小中医说的那样,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威廉让约翰再次与李向东取得联系,将签约的事情延后,具体时间待定。他们相信,睦仁堂非常渴望这笔交易的达成,再推迟一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况且食宿都是睦仁堂负责,他们也没有太大的经济损失。安排好一切后,威廉、迈克尔和约翰便按照徐思雨提供的地址,前往拜访张国强。
张国强在省医院附近的一家中医诊所接待了他们。这是一家私人诊所,是张国强的老朋友开的。诊所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约翰、威廉和迈克尔三人一同来到诊所。约翰作为代表,详细地向张国强描述了威廉和迈克尔的病情,以及他们之前所经历的治疗过程。张国强听后,微微点头,对约翰说道:“好的,我大概了解了,你在外面等我们。”接着,他的目光转向威廉和迈克尔,“为了保证你们能够彻底康复,我会为你们进行针灸治疗,请二位先生随我进来。”
随着张国强进入治疗室,屋里摆放着几张治疗床。威廉和迈克尔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和犹豫。他们从未接受过针灸治疗,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犹豫了很久,威廉鼓起勇气,第一个躺到了治疗床上。迈克尔见了也只得照办,他深吸了一口气,躺到了威廉旁边的床上。两个人都是一躺下就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张国强洗净双手,从针灸包中取出一根根细长的银针。他手法娴熟地在威廉和迈克尔的脸上、胳膊上刺入银针,每次下针都轻声询问:“这里感觉怎么样?”
起初,威廉和迈克尔只是感到一丝微弱的刺痛,他们尽量保持镇定,点了点头表示能够承受。但随着银针的数量逐渐增加,两人开始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无数小虫在肌肤上缓缓爬行。他们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紧闭着双眼,生怕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银针会让自己更加紧张。
看到二人此时的反应,张国强笑着开口了:“二位先生的病情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要想根治,需要长期的治疗和调理。你们每半年需要来我这一次,进行针灸治疗。”
听到这番话,威廉和迈克尔顿时惊呆了。他们原本以为能够一次性去除病根,从此摆脱病痛的困扰,却没想到需要长期的治疗。
威廉艰难地开口质问道:“先生,你不是说能给我们去除病根吗?为什么现在又说需要每半年来治疗一次?这和你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我们平时事物繁忙,怎么可能有时间频繁来夏国?”
迈克尔也缓慢地出言附和:“是啊,张先生。我们原本以为找到了救星,但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国强笑了笑,解释道:“二位先生,请稍安勿躁。你们的病情比较复杂,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不过,如果你们非要一个解释,那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足够充分?” 说着,他指了指里间的门。
威廉和迈克尔的视线顺着张国强所指看过去。门被从里面推开了,李木子优雅地从后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她向他们热情地打招呼道:“嗨,二位好,我是李木子。听说你们之前很想见我。”她微微一笑,顿了顿,继续说道:“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李向东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