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洲也看到了她的眼泪,莫名的,他的心跟着被烫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的语气也跟着缓和了下来,“我没有怀疑你,事实上,那天只是朋友之间的一个玩笑,我只是用一个轻松地方式宣告我们的关系,如果你觉得你被作弄到了,不喜欢,我和你道歉,行不行?”
“一句道歉就什么都可以化解了吗?”陈漫反问他,“算了,我只是说明我的立场,说再多反而显得我矫情了,只是现在,我不想和你说话。”
然后她就甩开了他的手,走了。
陈漫一直从医院出来,霍从洲都没有追过来,虽然她确实是不太想面对他,可是看着身后空落落的,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此时仍然在下着鹅毛大雪,她也不是非要去公司,可是就是觉得很难受,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如此。
思绪间,一辆车缓缓停在了她的跟前,她心念一动,结果下一秒,才看清是一辆白色的车子,等到车窗降下,露出秦文柏的脸,“上车,上午要和你讨论的事,正好和你说了,明天就不用去公司找你。”
他的话让陈漫没有反驳的理由,大晚上的,狂风肆虐,再吹下去,她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感冒会因此加重,于是她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随后车子启动,秦文柏又将暖气调高一些,“这是打算回家?”
陈漫嗯了一声,“你要和我说什么?”
然而秦文柏却不答,而是问,“你吃饭了没有?”
她顿了下,心里险些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差点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那个人明明最关心这些的,可是见到她除了吵架就是吵架,哪怕现在,她一个人出来了,他也真的就这样让她走了。
想到这里,她垂下眼眸,“我不饿,你还是说正事吧,也不早了。”
秦文柏笑了笑,“行,那就说正事。”
话虽如此,可他并没有要开头的意思,而是直接开车把她带到了一家私房菜馆的门口,“下车,我们边吃边聊。”
“......”
到底还是拗不过他,陈漫下了车跟着他去了店里,他轻车熟路的把她领到一个包厢坐下,点了一些菜,还叫了一壶茶。
在服务员倒茶的过程中,秦文柏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陈漫,“要不要喝热牛奶?他们这里的牛奶是在牧场打来的,新鲜供应。”
陈漫摇头,“就喝茶就行了。”
秦文柏了然,不过还是让服务员去拿了一杯热牛奶过来,陈漫在对面看着,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等他把牛奶递给她。
她却没接,而是道,“说说正事吧。”
秦文柏没有再强求,他开始跟她说起槟城项目的进度,上次开发商来过之后回去就开展了招商计划,他们作为股东,考虑到以后发展其他业务,所以秦文柏的意思是,要不要在A市这边也开展招商。
陈漫沉思了一会儿,“槟城里A市有一段距离,而且那边属于发展中城市,经济趋势并不明朗,在这边招商的话,除非有足以吸引人的噱头,不然的话,效果应该不会很好。”
秦文柏说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找你讨论的事情就是这个。”
说话间,菜已经上了桌,秦文柏夹起一块牛肉放在她的碗中,“这是他们的特色菜,尝尝看。”
其实陈漫并没有什么食欲,她象征性尝了一下,想了想,然后说,“你今天送我到医院里,后来我先生过来了,你们有没有碰面?”
话一出口,秦文柏脸上的笑容明显收敛了几分,他随即说,“碰到了,我也才知道,他就是你的丈夫。”
她勾唇笑了下,“我以前没有和你说过吧,他是我的初恋,我从大一开始就喜欢他了。”
此时秦文柏完全笑不出来了。他注视着眼前的人,突然知道她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原因,原来如此。
只听陈漫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无论是时过境迁也好,还是物是人非也好,哪怕我们中途也分开过,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我无法忘记他,所以兜兜转转我们就重新走到了一起,也相信未来一定会好好地过下去,毕竟这辈子,除了他,我也爱不了别的人了。”
闻言,秦文柏沉默着,良久,唇角荡起一丝苦笑,“学姐,我从没有想要介入过你的婚姻,我承认,在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的时候,我确实是对你动了念头的,可是知道以后,我也释怀了,我和你总是差了点缘分,我不比他认识你认识的早,那次毕业典礼,你没来,是不是也有他的原因?”
陈漫抿唇,低下头,“抱歉。”
“你不用道歉,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永远都不必跟我说这个。”秦文柏端起茶缀饮了一口。
又想到了什么,“那,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你不会因此对我避而不见吧?”
这话带着一些开玩笑的成分,陈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