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洲回到房间没多久,陈漫才跟着进来,只是脸色隐约不太好看。而霍从洲从她进门开始就在等着她要和她说的话。
结果,她欲言又止的。
霍从洲干脆放下了手中的书,主动问她,“不是有话要说?”
只见陈漫迟疑了片刻,最终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姑姑今天打来电话说可能还要在医院待几天,年三十可能也回不来。”
霍从洲蹙眉。
陈漫想了想说,“要不你给姑姑打个电话邀请她过来一起过年?毕竟是长辈,你觉得呢?”
等了半天就是等了这么一句,霍从洲脸上的情绪在光影下令人看不清情绪,他定定的注视着她一会儿,声音很暗沉,“你要和我说的是这个?”
陈漫顿了顿,她本能地抬眸看向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的心狠狠地揪疼了一下,有些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说不出口。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说,“是。”
“没有其他?”
“没有。”
霍从洲仍然注视着她,只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陈漫就这样被他注视着,不知为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知道霍从洲再也不会相信她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给了自己机会,她都没有向他坦白。可他不知道,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就在她准备走的床边去躺下的时候,霍从洲忽然翻身下了床,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说,“你睡吧,我去书房有点事。”
果然,不想再面对她了。
陈漫眼眸暗了暗,最终什么也没说。
隔天,她起床以后霍从洲已经不在家里,昨晚上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睡觉,大概是睡在了书房,也对,面对一个几次三番隐瞒自己的人,换做是她,也不想再面对。
从床上起来她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出了门,没有去公司,而是医院。
她到了冷雅洁病房的时候,霍知华并不在,里面只有冷雅洁一个人在里面,她仿佛已经等待许久,看到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比我想象中要早到五分钟。”
陈漫没应,看了一圈四周,“姑姑呢?”
“知道你要来,我把她支出去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劝走,毕竟接下来你和我的谈话,她不适合听。”冷雅洁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陈漫的手心兀自捏紧,她看着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离婚。”冷雅洁想也不想的说,“我要你和表哥离婚。”
“那是不可能的事。”陈漫直接拒绝了。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冷雅洁冷眼瞧着她,“我知道你相信那些照片即便是表哥看到了,他也会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你,可是他相信就够了吗?”
“雅洁,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漫忍不住质问她。
只见冷雅洁再次笑了,带着嘲讽,“你是没有得罪过我,可是表哥那么爱你,让我不爽,我不忍心怪他,不代表我没有办法折磨你。”
“简直是疯子。”陈漫一字一句的说,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
“我是不是疯子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我要你们分开。”冷雅洁说着,笑容敛下,“陈漫,我不是开玩笑的,你和秦文柏之前是校友关系,现在又是合作关系,如果你们共处一室甚至躺在一张床上的照片公布出去,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清者自清,我和他只是被你设计了而已。”陈漫冷冷地注视着她。
“那又如何?你有证据证明是我设计你了吗?你不仅没有,你还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冷雅洁啧了一声,“只要是个男人就会介意,何况是我表哥那样骄傲的男人。你几次三番在他面前维护那个秦文柏,你不会忘了吧?”
话一出口,陈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的手指甲都快要陷入到肉里,冷雅洁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重重的刺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无力反驳,也没有余地反驳。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会轻易妥协,她深吸了口气,“除了离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唯独离婚不可以。”
冷雅洁无动于衷,“恐怕由不得你。”
说着,她拿出手机来,将屏幕对着她,“你不在乎你的名誉,总不会不在乎我哥的吧?”
陈漫顺势看去,当画面里开始播放老爷子和霍从洲对峙的样子时,她狠狠一滞,“你......”
“孙子把自己的爷爷活活气死,你说,这个消息该有多劲爆?霍氏,霍家所有人到时候都会讨伐表哥,哪怕有苦衷,又如何?当初他进霍家就是不心甘情愿,这个可不是圈子里的秘密,现在与老爷子发生争吵的画面,别人看到了会不会觉得是故意的?”
“冷雅洁!”陈漫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是你表哥,爷爷从来没有轻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闻言,冷雅洁只是无所谓的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