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霍砚辞整个人一个激灵。
陈漫也吓了一跳,她明明之前给他打过电话问过,他是要加班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下一秒,霍砚辞紧紧抓着她的手,“老妈,你可要帮我。”
陈漫抿唇,握了握他的手,“先进去。”
两人进去以后,就看到霍从洲面色不善的坐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此情此景,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
霍砚辞与陈漫对视了一眼,然后陈漫开口,“你不是加班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本来是要开会的,结果听说了一件事,就回来了。”霍从洲说完,目光落向霍砚辞,“你自已说,你闯什么祸了?”
霍砚辞脸色都白了。
可是面对父亲的问话,又不敢不答,支吾着,“爸爸,我是不小心的,真没有故意去推他。”
“推他?”霍从洲皱眉,“你推谁了?”
这话让陈漫也愣了愣,“你不知道?”
霍从洲沉默,“看来,你不止闯了一个祸。”
“什么意思?”陈漫不解。
闻言,霍从洲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自已问他,和秦文柏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怎么和秦文柏的女儿有关系?你是说晚柠?”陈漫也跟着蹙眉。
霍砚辞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见状,霍从洲冷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就学着人家搞什么英雄救美,结果倒好,把人家同学吓得不敢来学校上学了,今天我在工厂巡视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同学的父亲,他告诉我的。”
陈漫眉头皱的不是一般的深,她拽过霍砚辞,“怎么回事?”
霍砚辞吞了吞口水,迟疑着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我前天去晚柠教室等她一起放学,看到一个男子捉弄她,好像把她惹哭了,于是我就教训了他一下,不过我没有打他啊,只是吓了他一下,结果,他也太胆小了,书都不敢来读。”
话刚说完,陈漫直接打了他手臂一下,“霍砚辞,你一天不闯祸是不是就是皮痒?”
这一下打得不轻,霍砚辞眼看着就要哭了。
陈漫伸手指着他,“少来这一套,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了恐吓别人,给我跪着去,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霍砚辞就这样眼巴巴的跪到书房去了。
被她这么一番操作,霍从洲原本要找他麻烦的,也就不了了之。
是夜,陈漫去到书房里,果然就看到霍砚辞老老实实的对着墙跪着,一动不动的。她走进去,轻咳了一声,“痛不痛?”
听到妈妈的声音,霍砚辞哎哟了一声,“腿都麻了,你总算来了。”
陈漫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蹲下去查看他膝盖的情况。
霍砚辞任由她捣鼓着,问道,“爸爸呢?睡了?”
“他不睡我也不会过来。”陈漫按了按他的膝盖,他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见此情形,陈漫站起身来,“我去拿点药给你喷。”
霍砚辞乖乖坐着等,不一会儿陈漫就返回了,给他膝盖喷药,再牵着他回了他自已的房间,看着他躺好以后。
又给他把被子盖好。
这时候,霍砚辞忽然开口,“妈妈,我是不是挺让你和爸爸失望的。”
陈漫起身的动作一顿。
她看向他,“怎么会?”
霍砚辞垂着眼,情绪不高,“我老是闯祸,没有姐姐听话,还让你们给我解决问题。”
“砚辞。”陈漫喊了他一声,随后走过去拍了拍他,“你在爸爸妈妈心目中,和姐姐一样很棒,很优秀。虽然你有时候因为调皮,让妈妈也挺烦恼的,不过你的优点还是多过于缺点。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你就会成为妈妈的骄傲。”
“真的吗妈妈?”霍砚辞问她。
“妈妈从不骗你。”陈漫微笑。
大概也是累了,没一会儿霍砚辞就睡着了,陈漫替他关了灯退出了房间,等她回到自已的卧室,刚躺下。
霍从洲的声音就响起,“下不为例。”
陈漫怔了怔,随后她说,“黑猫白猫,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你总是靠武力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虽然砚辞看着挺瓷实的,可他内心还是一个很敏锐的孩子,以后,你就配合一下我,我想用我的方式和他好好说。”
“你儿子精明的很,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罚他去跪着,实际上是怕我揍他?”
陈漫哑然。
霍从洲翻过身把她抱到了怀里,“不过你说的我同意,他也是我的儿子,我也心疼。你想用你的方式解决也可以,只要结果是好的。”
陈漫嗯了一声,安心闭上了眼睛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的对话起了作用,霍砚辞忽然就老实了下来,不再传来他和人打架的消息,上学也是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