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本高中的同学录。”霍喜安迷迷糊糊的说着,“我记得那时候你有给我写一张,不是还有其他同学的吗?怎么就只剩下一张了?而且还是我的,其他人的呢?”
徐晋阳没有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冒出了一句,“霍喜安。”
“嗯?”
“有时候你真的挺迟钝的。”
“......”
话音刚落,耳边已经传来霍喜安均匀的呼吸声,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徐晋阳低叹了一声。
深夜。
陈漫辗转反侧睡不着,自从手术后,她失眠的症状就越来越明显了,开始以为是下午睡多了,于是干脆下午不睡觉,结果晚上还是到了凌晨就开始了睡眠。
为了不吵醒霍从洲,她干脆提出分房睡,结果,霍从洲不答应,说她只是因为之前手术太焦虑了,才会导致的神经衰弱,带她去医院开了一些助眠的药。
效果甚微。
今晚也是一样的,她到了这个点,又醒了。
而身边的人睡得正香,她看着霍从洲睡得真香,多少有点心里不平衡,明明他还比自已大几岁,怎么无论是衰老还是到了中年就会有的失眠,他统统都没有呢?
陈漫郁闷的再次翻了个身,想着令自已强行睡着。
然而,睡着睡着脑子里就是不得清净,一会儿想霍喜安的事,一会儿想着霍砚辞以后毕业的事,总之,想着想着人就更加精神了。
她忍不住又开始翻身,这时,她的腰身被霍从洲抱住了,“昨晚上没有吃安眠药?”
“是药三分毒,安安让我少吃点,尽量自然入睡。”陈漫闷声回答。
霍从洲缓缓睁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随后他把她抱紧了一些,“那我们说说话?累了你就再睡?”
“不要,你白天事情那么多,晚上睡得晚,还要陪我说话熬夜,实在太累了,你别管我,赶紧睡吧。”说着,陈漫就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翻身下床。
“你去哪里?”
“洗手间。”
霍从洲没再追问,只是叮嘱她,“记得开灯,别像上次那样碰到膝盖了。”
“知道。”
陈漫坐在马桶上,其实并没有想上厕所,她只是想让霍从洲好好睡觉,她一直翻身,总是把他给吵醒了,久而久之,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没精神。
她坐在那里就开始发起呆,人都是到了中年以后,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就会一点一点显现出来,她觉得还挺有道理的,就比如她现在,要是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她的视线能见度很低。
就像上次,她因为睡不着晚上起来上厕所,想着不要吵醒了霍从洲,就没有开灯,眼睛虽然模模糊糊的,但依稀可以看到。
结果,没注意门口放着的泡脚桶,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她顿时吃痛,膝盖也瞬间肿了起来。
那一次霍从洲可是吓坏了,带着她连夜去医院看了下骨头,好在只是碰伤了,没有其他大碍。于是,从那之后,她一起来,霍从洲就叫她开灯,哪怕自已睡着了,只要听到她起身的动静,都会喊一声。
都说中年夫妻会慢慢地热情减退,可是这么多年,霍从洲一如既往的关爱着自已,她是很满足的,只怪自已身体不争气,甚至连安稳的觉都没法让他睡。
想到这里,她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洗手间时,霍从洲已经重新睡着了。
他昨天加班到晚上十点,洗了澡以后差不多十一点多,这一段时间都很累,所以瞌睡正是浓厚的时候。她没有打扰他。
而是拿着一张毛毯去了沙发上躺了下来。
不知道翻来覆去多久,在快天亮的时候,陈漫终于睡着了。
刚睡了不到一会儿,就听到霍从洲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她想着他应该是起床了,于是睁开眼就打算起床去厨房做早餐。
这时候,霍从洲低声说,“别去弄了,再睡一会儿。”
说话的时候,他的人已经走了过来,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我一会儿去公司吃,你睡。”
陈漫看着他,没说话,瞌睡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昏昏欲睡的样子。
霍从洲一会儿就已经穿戴整齐了,他低头在她眉心吻了吻,“我走了。”
她点头。
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他走后,陈漫又睡了一下,不过仅仅睡了半个小时就没有瞌睡了,她索性起床换衣服,今天苏一回来,约了她一起吃午餐。
她选了一条墨绿色旗袍裙,搭配着一条白色的披肩,头发是微微羊毛卷,不用梳,就自然的垂在耳边,为了掩盖自已熬夜的疲惫,她还特意化了一点淡妆,涂了口红。
从镜子上来看,整个就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富太太。
陈漫反复在镜子里端详了一遍自已,五十岁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