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是十月国庆节的第一天,霍从洲他们一家子全都去了现场参加婚礼。陈漫自然就看到了秦文柏的妻子,长得倒是不差,身材也苗条,只不过和个性爽朗的苏一相比,那个女人眉眼间多了几分精明和锐利。
她与秦文柏站在一起,说不上多相配,但也不差。毕竟年纪轻,比秦文柏小了十来岁,虽然这些年秦文柏保养的不错,不过年龄差到底还是摆在那里的。
最高兴的无疑是秦父和秦母,两人在那里一起迎宾,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听霍从洲说,秦文柏这个老婆光是嫁妆就是几百万的资产,包括她名下的公司,也准备今年合并到秦氏一起。
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当然笑容停不下来。
陈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为苏一忿忿不平的,所以全程跟着霍从洲一起,话也不怎么说,就连秦文柏过来打招呼,她也是爱答不理的。
秦文柏也不尴尬,依旧与霍从洲寒暄着,完全不在意陈漫偶尔投过来怨念的眼神。至于霍喜安还有霍砚辞他们。
霍喜安与徐晋阳一起免不了和熟人打招呼,而霍砚辞一直跟着秦晚柠身边,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情绪,生怕她不高兴。
倒是秦晚柠把他拉到一旁,“你真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可我就想跟着你。”霍砚辞耸了耸肩。
秦晚柠无奈,刚要说话,视线一瞥,忽然就凝结住了,霍砚辞顺着视线看去,也是一愣,“苏阿姨?”
这时候陈漫也注意到了苏一的到来,她手里捧了一束花,穿的浅蓝色西装套装,看上去知性又优雅。
不止是她,包括霍从洲他们也注意到了,尤其是秦文柏,原本笑着的脸色慢慢地就淡去,除了他的新婚妻子并不知情以外。
这时候秦母第一个开口,“她怎么来了?”语气带着不善。
陈漫当即就有些不高兴,正要回答,苏一已经来到了秦文柏的跟前,并将手里的花递到了他的面前,“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不邀请我吗?”
秦文柏沉默了一瞬,“我以为你不会来。”
“文柏,这位是?”他的妻子好奇的看着苏一,她视线落在苏一的脸上,忽然觉得莫名的熟悉,想到了什么,“您是晚柠的妈妈?”
苏一与她目光对视,“你好,我叫苏一。”
女人点了点头,“你好,我叫汪洋。”
说话间,秦晚柠已经过来了,她挽住妈妈的手,“妈。”
“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我一大早坐飞机过来的,想着你应该很忙,就没有提前给你打电话,不错,你今天穿的很漂亮。”
苏一看着自已的女儿,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柔和。
秦晚柠抿了抿唇。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文柏终于开口,“过来坐吧,谢谢你的花。”
苏一微微一笑,与此同时,还越过秦文柏与秦父和秦母相继打了招呼,虽然后者十分防备的看着她,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
婚宴很快就开始了,苏一和陈漫坐在了一桌。
她拉住她,“你怎么来了?给自已找虐吗?”
“为什么这么说?”苏一挑眉。
陈漫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已放下,可是太残忍了苏一。我不希望你难过,尤其是今天。”
闻言,苏一神情却淡淡的,她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想看看,当我亲眼看着他和别人结婚的时候,我到底是难过居多还是遗憾居多。”
陈漫不说话了。
苏一拍了拍她的手臂,“放心吧,都这个年纪了,什么没看过,什么没听过?不就是他娶了别人么?我看得开的。”
整场婚礼一直到结束,苏一都十分的镇定,她没有任何失态,也没有喝一滴酒,看到台上站着的男女,偶尔会云淡风轻的笑一笑。
唯独陈漫,心里哽的难受。
下午她和霍从洲回去,一路上都表情闷闷的不说话,霍从洲哪里不清楚她是什么原因这样,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安慰起。
索性保持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漫说,“我以为只要他们一天不复合,就有机会在一起,结果,我最想不到的竟然是秦文柏先结了婚。”
“你也看开一点,感情的事旁观者清,他们也未必没有感情,只是这份感情再也无法支撑他们孤注一掷的勇气而已,即便是秦文柏一直单身,我猜他们也没有可能了。”
陈漫不说话了。
这一边,婚宴结束后是晚上的家宴,秦晚柠直接缺席了,宴席一散场她就和苏一走了。对此,秦母有些不满。
正好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秦父还有秦文柏三个人,她忍不住嘀咕,“晚柠这孩子也太没规矩了,好歹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说走就走了,一会儿汪洋那边,你自已委婉的解释一下,别让她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