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皇上看看战死的将士名单。”
南宫玖翻开另一册奏折，莫凌凑近伸出食指点在一个名字上，南宫玖一字一句念出来：“陆——修——杰——”
“陆修杰！陆家公子？”
“对，那个废了霍公子的陆修杰。”莫凌肯定道。
“他怎么会上战场？镇守边关的守卫都是经过千挑万选，陆修杰虽是武状元但还未出任官职？陆均假公济私？不对，他并不在将领名单里，只是个区区小兵。”
南宫玖转过头，莫凌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虎毒不食子，更何况还是独子。”
南宫玖没有想到霍家手伸地如此长，文官武官外廷内宫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若不是北羯频频来犯他也不用顾忌霍家，北羯不除难矣！
突然，北羯，霍家，陆均，三条线诡异地交叉在一起。南宫玖心弦震动，北羯为什么能够按照霍启明的意愿进攻汉沽关，无利可图，除非霍启明早就料到北羯来犯。
这样想起来，霍家军是等到最后一刻出兵，不消片刻就压住匪首。
这样粗浅的计谋只要有心便能看出端倪，但如今内外都是霍家的人又有谁敢乱说一句。
“皇上，陆将军如何处置？”莫凌问。
南宫玖摸着那战死将士的花名册，意味深长地说：“通敌卖国岂容放过。”
他提起笔在奏折上写下“已阅”二字，朱色的批墨红地惊人。
莫凌摸不清他的心思，心里却觉得欣慰。半个月的时间南宫玖成长地很快，可惜还远远不足。
南宫玖继续批阅其他的奏折，莫凌正思考如何试探他，就又听见他说：“莫先生，这几天总往春风馆跑。柳如风的琴弹地不错？”
“柳公子的琴技确实高超，皇上不妨听听？”莫凌一本正经地说。
毛笔停顿一瞬，继续移动，执笔的那只手骨节突出似乎捏地很用力，他似乎笑了：“莫先生带朕只是去听曲？”
莫凌犹疑瞬间，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边的问题：“皇上，您还记得臣送您的那根银簪吗？”
“嗯？”南宫玖继续批阅奏折反问道，“先生为何突然说起？”
“只是想看看。”
南宫玖背对着他，停下笔，拿起左手边的一个锦盒将它递给莫凌。
莫凌打开锦盒，里面正是那支琉璃璇珠雕花银簪，莫凌的心落下暂且放下怀疑。她下定决心说：“皇上，柳公子琴技了得，不过……”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御书房门外的争吵声打断了。
南宫玖皱着眉：“常喜！”
霍思思趾高气昂地走进书房，常喜则跪在地上，他带着哭腔说：“求皇上恕罪，霍小姐硬要闯进来。”
南宫玖还未发怒，看清楚霍思思的脸突然浑身气势减弱，朝着常喜摆摆手。
霍思思一眼就看见莫凌，双眼发出亮光，脆生生地喊：“凌哥哥。”
南宫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莫凌，只见她难得露出一点无奈的神色。南宫玖心里不舒服，冷哼一声。
莫凌走到霍思思身边，语气比平日温和：“你怎么来了？这是皇宫。”
霍思思不同往日的扭捏，大胆拉着他的袖口，情真意切：“我好久不见你了，凌哥哥。”
“那你也不能闯皇宫。”她转头朝着皇位上的人请罪，“皇上，表妹纯稚不懂事，还望皇上饶恕表妹的莽撞。”
南宫玖黑着脸，即使面对他曾经的小丫头心里也没有半点高兴，他恶意地说：“莫先生和霍小姐倒是情投意合。”
说完这句话直直盯着莫凌，准备看她如何回答，莫凌却没有说话。南宫玖以为她默认越发动气，冷笑：“莫先生，你要注意你的身份。”
莫凌知道他是在警告他不要和霍家走得太近，但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一条妙计，只是对不起霍思思。
“啊，是你！”霍思思越看南宫玖越发眼熟，伸出食指指着他骂：“要不是因为你，凌哥哥怎么会……”
莫凌怕霍思思说出他中毒的事，紧紧扣住她垂在身旁的右手，小幅度扯了一下。霍思思回头看他，紧紧回握住手掌。
两人食指相扣，南宫玖脑中闪过一对男女相拥的影像，快得难以抓住。他以为他如此生气，是因为小丫头。
“朕倒是忘了，莫家和霍家本就是姻亲。”南宫玖皮笑肉不笑。
莫凌突然跪下来，霍思思不解要拉他起来：“凌哥哥，你做什么快起来。”
莫凌朝着南宫玖叩头，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礼，他抬起头深深望了一眼霍思思。南宫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厉声问：“莫先生这是何意？”
“莫凌心系表妹已久，恳请皇上为我二人赐婚！”
莫凌清冽的声音回响在殿内，炸得南宫玖有一瞬的晕眩。莫凌转过头望着霍思思认真地问：“思思，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