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山中寺庙更是百无聊赖,杨云嵩遭不住如此寂寞,在夜幕降临之际,去了盛京城的秦楼楚馆。
他走进一家生意最火旺的青楼,伸手将两位迎面走来的姑娘搂进怀中,动作自然熟练,谁看了都不会怀疑这是个纵情风月场所的老手。
他浪荡又邪魅,亲了左手边女子的脸颊,又亲了一口右手边女子的红唇,两个女子被他调戏的故作羞怯。
杨云嵩的手在女子身上肆意抚摸,手感软得不像话,他心中感叹,这才算活着啊。
这几日在祈宁寺中待着,差点没给他憋死,尤其是那个明夷则,还整日明里暗里的气他。
“小娘子们,走,陪小爷去楼上耍。”他一手揽着一位姑娘,往二楼去。
素衣今夜出门办事,被人跟踪了,才来到此处,打从杨云嵩踏入这家青楼的那一刻,她便注意到了他,瞧着他荒唐奢靡的做派,脸色阴沉,眸色如冰。
杨云嵩走到二楼楼梯转角,扬头不经意间瞥到对面二楼的素衣,吓的心漏了一拍,下意识的把两位姑娘推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素衣和他对视一瞬,便移开了,她看他的那一眼,仿
佛杨云嵩是个死人,森冷无情。
她的身影消失在杨云嵩的视线之中,他才恍然回神,顾不得身边缠着他的两位姑娘,着急忙慌的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他追上二楼,又追出青楼,一直追到岸匀坊附近,才勉强看见素衣的身影。他稍微歇了一下脚,不过眨眼,人又不见了。
“你跑死我得了。”他着急又害怕,口中虽抱怨着,但脚下步伐不停,继续跟着追。
素衣压根儿没将他放在眼中,她跑这么一路,不过是想摆脱旁的人。
她被追踪的人堵进了死胡同,她站在胡同的尽头,瞧着对她穷追不舍的那人,肃然冷笑:“真是阴魂不散。”
“逐雨楼楼主,久仰大名。”追踪她的人是一位女子,身着张扬的红衣,笑容妩媚,声音娇柔,对素衣还算得上有礼。
素衣身形挺拔的站着那儿,清冷出声道:“姑娘追我至此,不知有何指教?”
红衣女子缓缓走近她几步,屈身行礼,语言周到:“小女子是蘅王殿下的侍妾,今夜并非有意冒犯楼主,只是久仰大名却一直未曾得见,今夜有这样的机会,小女子不愿放过,还望楼主切莫放在心上。”
“姑娘如今见了我的面,可以走了?”素衣面无表情。
“小女子素来听闻这天下有两个没有,一个没有铃阁杀不了的人,二个没有逐雨楼探查不到的消息。”她媚眼如丝,说话的语调抑扬顿挫间也不忘崭露风情,“不过,铃阁已没落多年,如今唯有逐雨楼还屹立不倒,且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素衣对人没什么耐心:“你若是让本座听这些废话,本座不奉陪了。”
“楼主且慢。”红衣女子出声喊道,“我们蘅王殿下想与楼主做个交易。”
素衣冷嗤一声,不屑道:“本座只知道做生意讲究诚意二字,姑娘一不说自己的名姓,二不见你家主子,贸然将本座堵在这死胡同里,算什么诚意?”
红衣女子捂嘴一笑:“楼主误会了,小女子名蒋绿袖,今夜不懂礼数的拦下楼主也只是想约楼主与蘅王殿下见个面。如楼主所言,做生意要讲究诚意,我们蘅王殿下就是想当面与您谈。”
素衣犀利冷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姑娘连真名都不敢说,还谈什么诚意。”
红衣女子霎时间怔了一瞬,还来不及狡辩,只听素衣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
起:“姑娘若是再不让开,本座不介意在今夜了结了你。”
“小女子名蒋红招。”她慌忙报上自己的真实名姓,实乃不敢挑衅眼前这位,她找补的辩解,“行走在外,多用化名,方才只是习惯。”
素衣知道这人又在骗自己,她瞧见杨云嵩已经追了过来,也不欲与这女子多做纠缠:“蘅王若真想与本座做生意,后日午时一盏茶楼,过时不候。”
话落,她运起轻功,飞檐走壁,离开死胡同。
杨云嵩看见素衣,大声喊道:“你等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素衣头也没回。
蒋红招转过身想看清说话男子的脸,却只瞧见了一个背影。她会心一笑,原来堂堂逐雨楼的楼主竟然也怕缠郎。
杨云嵩在西郊宅子外追上了素衣,他上气不接下气,低头喘了几口粗气后,才看向站在宅子外敲门的人:“你跑什么!”
素衣闭口不言,仿若此人不存在。
“我那是……”杨云嵩想为自己在青楼的行为狡辩,但他没法子狡辩,都被她看见了,只能实话实说,“在寺中太过无趣,我便想着下山来找些乐子。”
蓝应竹宅子内打开大门,瞧见是素衣和
杨云嵩,颇有些吃惊:“你们二人怎会一起来?”
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