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则何曾见过她这个模样,想得寸进尺,奈何时间地点都不合适:“臣遵旨。”他笑得荡漾,蛊惑人心。
江知序没勇气再看他,埋头急切的朝前走,被更为急切的一个胖阿婶撞了一下,好在如今她有了功夫,稳住了身形。
“哎哟,对不起啊,对不起。”胖阿婶连声道歉,又急匆匆的朝前跑。
江知序没放在心上,她准备继续朝前走时,一大群人朝着胖阿婶的方向跑去:“他们这是……”她心中好奇。
“我们也去看看。”明夷则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十指相扣。
江知序挣扎了几次,没成功,索性放弃:“明公子先前和夫人的凄美爱情故事整个盛京城都有所耳闻,如今你光明正大与我在人潮汹涌的街市上这般,不怕人言可畏?”
明夷则握着她手的力度加大了一些:“世人只知以貌取人,殊不知皮囊之下才是本公子所爱的。”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小商贩们将声音高昂,全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江知序也是个爱凑热闹的,急忙往人群中挤。
“你慢些。”明夷则被她拉拽跟着往人群里涌,无奈又宠溺
,另一只手环在她四周,以免被人撞到。
艰难的挤到前面,只看见一人对三人,好像是打完了,她稍稍偏过脸:“这几人你认识吗?”她瞧几人的穿着打扮,也不似寻常百姓。
“那位是吏部尚书王之霖,”明夷则指着看起来势单力薄的独自一人,“那边三位是户部尚书牛峤和他夫人孙秀,年轻的那位是他儿子牛山喜。”他说完似笑非笑的垂眸看她。
江知序恍然大悟,看热闹的兴头更足了。她将证据给宋朝雨时,倒是没想过那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王惜。这样一来,可是把王家和牛家都拉下水了。
孙秀是牛峤的童养媳,牛峤是偏远村庄一路考入京城,他为官的能力不差,不然也不会坐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只是家教有点……令人堪忧。
孙秀双手叉腰,昂着头,妥妥的泼妇骂街的模样:“王之霖,你自己床上不行,管不住女人,关我儿子什么事!”
“哇塞,这么刺激啊。”江知序有点小激动,她双手拽着明夷则的胳膊,“张迹竟然没和我说这些。”
明夷则嘴角一抽,真想把她耳朵捂起来,太脏了。
王之霖原本来找牛峤商量对
策,还没到牛府,半路碰上这一家三口,以为和他一样,是要共进退的,没料到,这一家三口竟然想置身事外。
他不允许!
这个牛山喜不仅睡了他的女人,还让他女儿成为整个盛京城的笑话,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牛夫人,是你儿子见色起意,和我闺女有了亲事,竟还不知羞耻的强1奸他未婚妻的小娘。”王之霖想通了,不就是信口胡诌,把错推到牛山喜身上,谁也别想好过。
孙秀气急败坏:“放你娘的狗屁!老娘的儿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盛京城追他的姑娘多的是,用得着强迫你家那被千人骑万人枕的老贱人!”
“老贱人?哈哈哈哈……”一旁看热闹的摊贩没忍住,笑声贼大,“这孙夫人骂起人来真歹毒。”
江知序点头,深以为然。
孙秀可不给王之霖反击的机会:“还有你家那闺女,要不是她缠着老娘的儿子,整日里牛哥哥,牛哥哥的喊,你真以为我老牛家能看得上你那肥的像猪一样的小贱人啊?”
“还有你,”孙秀骂人骂上瘾了,一个都不放过,“明知道自己肾虚,干不动了,还买那样一个狐媚贱货回府,老
娘看你就是有戴绿帽子的癖好。也不知道,你家那老贱妇睡了多少府里的下人了。”
王之霖一张老脸由红变青,由青变白,又由白变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老子撕烂你这泼妇的狗嘴!”
他叫嚷着,猛的冲上前,对着孙秀的脸就是两巴掌,还不觉得解气,抓着她的头发,死命的撕扯。
孙秀疼的呼喊声传遍整条街市,她伸手在空中胡乱挥着,一巴掌打在王之霖的眼睛上,另一只手去挠他的脸,嘴里还不忘咒骂:“王之霖,老娘跟你拼了!”
王之霖也不在乎什么文人风度,一只手抓着孙秀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裳:“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不知羞耻的贱婊X。”
扭打之间,孙秀的衣裳已经被王之霖撕扯了不少下来。
一旁的牛峤和牛山喜畏畏缩缩,犹犹豫豫,压根不敢上前。
江知序眼中闪过不屑,看热闹不嫌事大,叫嚷了一声:“牛夫人,快让你夫君和儿子帮你啊。”她喊完,看热闹的其他人也喊了起来。
孙秀即便再野蛮,也不是个男人的对手,她大喝一声:“你们两个软脚男还等什么?等着老娘被打死
了,替老娘收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