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则捧场的鼓掌:“公主殿下说的极是,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的。”
江知序瞪了他一眼,谈起正事来:“曲夫人借王惜和宋朝雨的手,试图置我于死地,难道仅仅是为了挑衅我?”
曲采音站在院子中,不朝前一步,不后退一步:“听说你是清安公主。”
“不是传言,是事实。”江知序挑了一下眉梢,“怎么?难不成曲夫人还认识旁的清安公主。”
曲采音看向一旁全部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江知序身上的明夷则,心中极为不解:“明二公子也认得。”
江知序饶有趣味的看向一侧的男人:“哦?不知明二公子认识的那位清安公主如今身在何处。”
明夷则适时的露出花痴模样:“就在眼前。”
“曲夫人听见了?”
曲采音不可置信:“明二公子莫不是忘了你的夫人宋花枝?”
“砰”的一声响,是江知序拍桌子发出的声音,她眉间凌厉,脸色肃冷:“她算什么清安公主!一个铃阁的阁主的女儿也敢冒充本宫的身份,真是死有余辜。”
“你……”曲采音震惊错愕,又快速去观察明夷则的神色,果然如此,“你早就知道她是假的
?”
明夷则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江知序看:“不然你以为我堂堂盛京城最风流多情的公子哥,为何会突然钟情于她?”
“你……卑鄙无耻!”
“多谢夸奖。”明夷则压根儿不在意。
他的漠然和无动于衷彻底让曲采音相信死去的宋花枝是曲采铃的女儿,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
“宋花枝你们害死的?”
江知序默然一瞬:“她本就该死。”
曲采音大怒道:“你才该死!”
不待江知序有所动作,明夷则已经来到曲采音身边,单手掐住她的脖子,面如修罗般可怖:“你再说一遍!”
曲采音仰视着他,呼吸急促:“我说她才该死!”
明夷则手中的力道不断加重,大手不断收紧,在曲采音觉得要命丧于此时,江知序说话了:“别把人弄死了,毕竟曲夫人还有个闺女。曲夫人若死了,她闺女可要赖上你了。”
听到这话,他慌乱松开手,好似什么瘟疫一般,生怕被沾染上了。
曲采音后退几步,双手摸着脖颈,大口喘气,狼狈的怒瞪着两人。
“曲夫人今夜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那本宫有个疑惑还希望曲夫人能解
答。”她不等曲采音答应,自顾道,“曲夫人如今是孤军奋战,还是结队而行呢?”
曲采音神色微变,并不回答。
“曲夫人可以走了。”无需回答,她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看来,曲采铃这对亲姐妹的信任还不及那些裙下之臣。
只是连曲采铃都没想到,她的这位亲姐妹虽然嫉妒她,但对铃阁确实是忠心耿耿。
“柳轻月的身份我不会闭口不言。”
“你大可以试一试。”江知序有恃无恐。
曲采音不知她到底有何倚仗,如此自信的认为柳轻月的身份天衣无缝:“你别忘了,她是铃阁阁主的女儿,她骨子里的狐媚是与生俱来的。”
“曲夫人,男人一个字是贱,那你可知女人是一个词,”江知序含笑上扬的唇角落下,“这个词是百变,你只见过她为了你和柳妍雪走投无路委身男人的时候,却不曾见过她为了自己在淤泥里奋力向上爬的时候。”
曲采音才不信,柳轻月骨子里就是个贱人,怎么会放弃取悦男人的这条捷径:“总有一日,你会后悔。”
“拭目以待。”江知序无所谓的拜了拜手,“曲夫人,可以滚了吗?”
曲采音
将信将疑,直到她彻底离开依旧觉得不可置信,江知序竟然如此随便的放走了她。
“你就真的那么相信柳轻月?”他不是怀疑她看人的眼光,只是好奇她为何这般信任柳轻月。
江知序笑着道:“人家如今叫许轻月。”她拿着方才明夷则给她王之霖各项罪责的证据,起身,去找张迹,“时辰不早了,明公子该回去了,我就不送了。”
明夷则跟在她身后:“府里这么大,余一间空房给我可以吗?”他生怕她拒绝,赶忙道,“方才我可是陪着你演了那么一场好戏,就当是给我的酬劳。”
“随你。”江知序知道撵不走这人,只能由着他。
王惜回到王府后,把江知序与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王之霖。他起初以为王惜是被吓坏了脑子,痴心妄想。
晌午过后,他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他,送给江知序的奇珍异宝全部被变卖,拿来施粥,且还是以荣王的名义,他信了。
如若江知序真的只是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又怎敢打着荣王的名义在盛京城大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