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合适呢。江知序不介意手染鲜血,但她不会当任何的刀:“太子殿下,我拒绝。”
赵方荀微眯了眯眼,她的拒绝他有想过,她如此果断的拒绝,他没想过,她到底有什么底气:“本宫只是告知江姑娘一声,而非寻求你的同意。”
“太子殿下要来强的?”江知序脸上的和善收敛,露出罕见的犀利与凌厉。
“看江姑娘的表现。”赵方荀一副拿捏了她的架势,“无论什么表现,都改不了最后的结局。”
江知序烦躁的啧了一声,到底是她见识少了,头一遭有种真的被人压制的感觉,她内心久违的不屈服被勾了出来:“那试一试?”
她笑得流光溢彩,张扬跋扈,刺的赵方荀眼睛有些不舒坦,分明是生长于污垢中的人,竟有这样明媚的笑,真想亲手毁了她:“希望江姑娘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江知序目送他的背影,直至一片衣角也看不见,眼底的深沉才逐渐散去,她一路走,绕到宅子正门,思绪转个不停。
“回来了。”明夷则端着手臂,倚靠在大门旁,脉脉然看她。
“啊?哦。”江知序心不在焉应了一声,接着埋
头思索。
明夷则站直了身子,神色一正,走到她跟前儿:“赵方荀和你说什么了?”
江知序没有隐瞒:“他要我杀了赵西寺。”
“你拒绝了。”明夷则肯定的语气,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会做,但赵方荀也绝非善类,“他威胁你了?”
江知序点头,她张嘴要说之际,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公主,出事了。”
回头一看,是郑卫。他做事向来沉稳,能让他如此仓惶的事,显然很大。江知序下意识想到了赵方荀走之前的话,她问道:“是赵方荀?”
郑卫迟滞一刻,摇头:“还不知是谁掳走了雪青姑娘和丛一公子。”他从腰间拿出一封信笺,呈给江知序,“掳走的人留下的。”
江知序拿过来,快速拆开,展开信笺,信上所写只有一个字——杀!
她凝眉皱目,很好,果然是赵方荀,前脚她才拒绝他,后脚他就去府里把人给掳走,真是好样的,信笺被她揉成一团,而后碎成粉末,从她指缝间被风吹散。
“我陪你一起去。”明夷则道。
“不必,”江知序转身快步走入宅子,去找俞安,“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能
参与。”
明夷则紧跟在她身后,不赞成道:“丛一如今也是我的学生,怎能说与我无关?”
江知序停下,转过身,与他对视:“你去做你要做的事。”她如水的双瞳里带着看透一切的清澈,“这件事我能解决。”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不知道。”江知序已然转身向前走,声音幽然,“但我知道你心有山海,从不甘于碌碌一生。”
明夷则站在原地,不动,他脑海中反复的循环江知序的这句话。
我知道你心有山海,从不甘于碌碌一生。
倏地,他笑了,笑得风华潋滟。原来,在这一场奔赴里,他从不是孤身一人。
江知序简明扼要的与俞安说了发生何事,俞安听完浑身染上了嗜血,他仿佛从地狱来的修罗,要杀光所有人。江知序心肝儿一颤,真有点被他吓到了:“先冷静,我们这就去东宫。”
俞安一言未发,大步流星的朝外走。江知序朝其他人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过去,也大步跟上,喊着前头的俞安:“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到了东宫,我们……”
“杀!”俞安人狠话不多,他沉沉郁郁的眼神定在江知序的脸上,“
难道你还要留着他?”
江知序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她确实没有杀了赵方荀的打算,见她脸上的犹豫,俞安陡然转身,不想搭理她。
“君子动口不动手,先礼后兵嘛。”她跟在他身后,试探性的劝说,“你杀了赵方荀,你和雪青他们都成了朝堂钦犯,你是不怕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但雪青他们不一样,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她这话有真心为雪青他们着想,但不可否认也存有私心。赵方荀眼下还不能死,他死了,她用谁来给赵骁添堵。
俞安依旧沉默不语,但脸色缓和了一些。
行至东宫,早有人等,见江知序与俞安二人,管事的上前,躬身恭敬道:“江姑娘,俞公子,太子殿下已等候多时了。”
“有劳。”江知序二人随着管事入了东宫。
雪青和丛一双手被缚在身后,安置在前厅椅子上,一旁还有婢女伺候着二人吃东西。
江知序和俞安进来便瞧见两人被伺候的悠闲舒适,除了手不能外,好不快哉。她半开玩笑的开口道:“你俩来东宫当祖宗了。”
雪青闻声,抬目看去,激动的差点流眼泪:“江姐姐,师父
,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