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荀在东宫修炼邪术一事,不仅闹的朝堂风雨,连盛京城中的百姓都略知一二,但此事一盏茶楼却是闭口不言,不凑这个热闹。
当朝太子被禁足东宫的第二日,明峰就送信给周缇,表明赵方荀有此下场,都是他的手笔。
恰好今日赵慈请了明苕荣入宫,周缇看完明峰送来的信后,她就去找了明苕荣。
赵慈本和明苕荣在御花园正说笑着开怀,看见周缇来了,她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下意识将明苕荣护在身后:“母妃,您怎么来了?”
周缇倨傲的扫了一眼一侧闭口不言的明苕荣,冷哼道:“本宫想来看看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当然可以啊。”赵慈暗自松了一口气,撒娇似的走到周缇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母妃想见我,我去给母妃请安便是。”
真是个没出息的。
周缇如今看着赵慈就一肚子的怨气,怎么就能看上了明苕荣,明苕荣可是秦如懿那个贱X的儿子,算个什么东西。
“本宫有些话问明大人,你先去别处玩。”她不容置疑道。
“母妃……”赵慈担心。
明苕荣温温然笑着道:“四公主,臣也有些话与贵妃娘娘说,你听
话,先去别处玩一会儿,好不好?”
有了明苕荣的话,赵慈连忙欢快的点头应好。
真是没眼看。
赵慈在明苕荣跟前儿越乖巧,周缇就越发厌恶明府一家,蛊惑人心的贱人。
“明大人还真是如你母亲一般。”她冷嗤道。
明苕荣弯腰拱手,清淡道:“贵妃娘娘谬赞了,臣是母亲的亲儿子,自然像母亲。”
周缇没压住心头的怒火,气急道:“如你母亲一般只会使下作手段,永远都上不得台面。”
明苕荣面色依旧,不为所动:“贵妃娘娘,你久居后宫,应该比谁都明白,什么样的手段与法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足够管用。您这样说母亲与臣,可还记得您是如何上位的?”
“你……”周缇被怼的哑口无言。
明苕荣淡然笑着:“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已失宠,禁足东宫,被废是迟早的事,还请贵妃娘娘兑现与臣父亲的承诺。”
“本宫记得。”周缇掷袖离去。
她本想来试探一番明苕荣,赵方荀一事到底是否为明家所做,但明苕荣这般理直气壮,想来真是明家所为。
她不懂,明家到底是何时有了这样大的势力。
不仅能渗透东宫内
,还能让程鼎与沈长宏被牵着鼻子走。
周缇不甘心,今日是她与江知序约好的时间,她迫切要得到江知序的答案。
她耐着性子等到入夜,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皇宫,来到了江府。
而江知序则坐在前厅正堂,喝茶吃点心,等着她。
见到来人,江知序笑着起身,迎了出去:“淑贵妃娘娘,您比我预想的来的要早一些。”
周缇神情冷然,派头摆的不小,她走入正堂,径直在主位上坐下:“不知清安公主考虑的如何了?”
江知序站在原地,盯着坐在主位上的周缇看了片刻,笑了:“淑贵妃娘娘,不知今日可收到明将军的书信了?”
“你怎会知道?”周缇眼神陡然之间变得犀利。
“邀功请赏的事,明将军可不会放过。”江知序施施然走上前,坐在另一方主位上,“难道淑贵妃娘娘真觉得仅仅靠将军府就能一举将太子禁足东宫一年之久?”
“是你?”
江知序点头:“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操控,整件事中的人都不过是棋子,将军府也不例外。”
周缇的脸色有了几分变化:“程鼎和沈长宏也是?”
“看来淑贵妃娘娘很看好程大人
和沈大人。”江知序浅笑嫣然,“程大人与沈大人都难得的好官,他们想做的无非是为百姓造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律法,也是程大人与沈大人所信奉的圭皋。”
周缇知道了,江知序其实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利用人心罢了。可她又什么都做了,她看透了每个人心中的偏颇,稍加利用,就达到了目的。
不愧是皇族的人,还真是擅长玩弄人性。
周缇心中还有几分不解:“你为何要帮将军府?”
“淑贵妃娘娘,不知您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周缇听过,且她还用过。
江知序紧接着道:“娘娘,您觉得陛下真的会废掉太子吗?”
周缇陷入了思考,半晌过后,她不太确定的摇头:“若他知晓明苕荣的身份后,也许会。”
“不,他不会。”江知序很笃定,“秦如懿当年是如何怀上明苕荣的,您比我更清楚。普通男人都受不住被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算计,更何况是如今自负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