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则问：“她好在哪里？”
雅南认真的说道：“二少夫人的眼中没有那么多的算计，而且她很有人情味。但是这位江姑娘，似乎做什么说什么都带着筹谋，她虽然总是面带笑意，但总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只会让人觉得她是不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当然，这句话，雅南没说，她还是有点怕明夷则责怪她，秋后算账。
明夷则没有任何的反驳，他当然知道是之前的她好，但是现在的她，又何尝不是身份与责任逼出来的。
谁又能知道无数个午夜梦回之际，江知序一个人在深夜中的挣扎。
想到这些，明夷则突然就不生气了，甚至愧疚自责和江知序赌气。
她扛着多大的压力，而他不仅没有和她一起分担，竟然还和她闹脾气，真是太幼稚了。
可是，他也只是想让她能多看看他，和他说一些真心话。
雅南坐在一旁，看着明夷则变幻快速的脸，一时之间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有一个感慨，主子的脸色变化的真快，真稀奇。
“我今日回祈宁寺，盛京城中的事都交由你来处理。”明夷则想通了一切，就开始说起了正事来，“盯
紧柳妍雪，她有任何异动都要立刻告诉我。”
雅南点头：“东宫和东元塔那边还需要加派人手吗？”
“不必了。”明夷则道，“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
东宫和东元塔最近一定会有很多势力前去暗中查探，他们的人还是尽早撤走，不然被发现了，很容易顺藤摸瓜查到春宵楼。
既然这些都是暗地里的势力，明夷则不希望春宵楼以及其他的势力被发现。
暗处的就要永远隐于暗处，这样才能更让人畏惧，也更能保证势力的安全与忠诚。
江知序在一盏茶楼听完了柳妍雪讲的故事才离开，听的甚至有些意犹未尽，只想着明日若是有时间，她还要来听。
今日她回了江府，回到院子，就听见雪青和丛一吵起来了。
也可以说是，雪青单方面的和丛一发脾气，而丛一只是站着一旁，一言不发，任由雪青骂。
“你怎么不说话！”雪青骂累了，也没有得到丛一的任何回应，简直让她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厌倦我了，甚至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我就知道，天下果然没有好男人！”
江知序靠在窗边，听着两人，忍不住笑了，还真是有意思。
笑了一会儿，她又有些难过，这才是正常有情人之间的相处。
想起负气离开的明夷则，突然想去哄哄他，想对他说两句好听的真心话。
“我不是厌倦你了。”丛一声音弱弱的解释着，“我是怕我说了，你会更生气。”
“你是要和我吵架吗？”雪青质问道。
丛一连忙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和你吵架呢。”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之前告诉过我，你要是生气骂我，让我不要说话，否则你只会更生气。”丛一觉得他很无辜，他分明就是按照她的话来做的，为什么她还是生气。
雪青听到这些，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气我自己，我有病是不是啊？”
“你别生气了。”丛一手足无措，想去哄，又不知道怎么哄，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
江知序看着两人的战况升级了，不想两人因为这些事情而闹得不愉快，就出声道：“你们两个吵什么呢？”
雪青听见声音，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同类一样，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江姐姐。”
“过来，和我说说话。”江知序朝外招了招手，又对丛一说，“你去外面买些吃的
送过来。”
丛一忙不迭的点头就去了。
雪青走到江知序屋里，委屈的抱着她的腰：“你说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好男人？”
“丛一不好吗？”江知序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别难过了，江姐姐我啊，也有些小难过呢。”
雪青眼眶微红，抬头看她：“江姐姐，是明哥哥惹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会想到他？”
“他喜欢你，你喜欢他，也只有他能让你伤心难过啊。”雪青回答的理所当然。
江知序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雪青撇了撇嘴，“江姐姐，你可骗不了我。”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难道明夷则就看不出来吗？
或许他看出来了，只是希望听见她亲口说。
又或许是当局者迷，他置身其中，什么也看不清。
“不是他让我伤心难过，而是我让他伤心了。”江知序无奈的笑了笑。
雪青想了一会儿：“我刚才也让丛一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