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星是越看明珠越顺眼,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是个可造之才呢:“兰妹妹日后在宫中遇到麻烦,都可以来找本宫。”
“多谢贵妃姐姐。”明珠从善如流,“早先便听闻贵妃姐姐是商老太傅家的嫡女,待人和善,处事端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商南星听着这话,笑的合不拢嘴:“哪里有兰妹妹说的这样好。对了,说起这些,本宫听说新科状元盛澈与你有过节?”
明珠闻言,脸上闪过几丝不堪与尴尬:“实不相瞒,臣妾曾喜欢过他。”
商南星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反倒是点了点头:“本宫倒是见过那位新科状元一面,长得确实俊朗。兰妹妹还年少,难免会被他迷惑。”
“他啊,真是枉读圣贤书。”明珠长叹一声,似是不愿再提起这人。
商南星眉间一蹙:“怎么?他对兰妹妹做了什么……”她话点到为止。
明珠低眉垂目,似有些难以启齿,但过了片刻,又仿若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贵妃姐姐可知道去岁臣妾名声异常不好的事?”
商南星点头:“本宫略有耳闻,难不成是他做的?”
明珠低低应了一声:“是太子
指使他所为。”
“真是苦了兰妹妹。”商南星怜爱的看着她,“好在兰妹妹吉人自有天相,熬过了苦日子。”
“臣妾还是怕,怕盛澈对……”明珠弦泪欲泣,模样好不可怜。
商南星沉思起来:“兰妹妹的担忧无不在理,如今他是新科状元,日后难免会……”她叹了一声,“罢了,兰妹妹若是信得过本宫,就将此事交给本宫去办。”
明珠慌忙起身,跪下道谢:“贵妃姐姐说的哪里话,您愿意帮臣妾,臣妾求之不得,哪里有不信任的道理。”
不得不说,明珠很会说话,商南星听得很高兴,也愿意帮明珠解决了这个麻烦。
这是她向明珠抛出的橄榄枝。
入夜时分,赵骁去了商南星那处,他向来知道如何对后宫的女人雨露均沾。
将后宫事务暂交由商南星代管,他当然要过来敲打她一番,免得她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
“陛下,您来了。”商南星笑意翩然,双手拉着他的手,“可用过晚膳了?”
“朕用过了。”赵骁抬起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
他坐在椅子上,商南星走到他身后,双手帮他揉着太阳穴:“陛
下操劳了一整日,累坏了吧。”
赵骁舒服的闭上眼享受,他最爱商南星的就是她这温柔小意:“日后你也要多累一些了。”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商南星一边替赵骁揉捏,一边闲聊说着,“今日臣妾去了长阳殿,见了兰妃妹妹,听了她的遭遇,真是令人怜惜。”
“你说盛澈?”赵骁声音懒怠。
商南星“嗯”了一声:“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也只是和陛下闲聊一二,万望陛下莫要放在心里。”
赵骁淡淡应了一声:“你说,朕不记在心里。”
商南星不急不慢的说了起来:“陛下,臣妾偶然见过一面这位新科状元盛澈,长得倒是俊朗,只是行为手段委实上不得台面。臣妾听闻他是太子的人,有这样的人在太子身边,着实容易让太子误入歧途。”
她看得清形势,赵骁是不会废了太子的。
而她这几句话不仅指出了盛澈人品的问题,也为赵方荀辩驳了几句。赵方荀是赵骁一手教导出来的,断然是听不得旁人说赵方荀的不好。
“你这话说的在理。”赵骁一直也在思索这个问题,赵方荀之前一直是个恪守规矩,懂
得把握分寸的人,“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盛澈?”
商南星笑了一下:“陛下,您这不是为难臣妾吗?臣妾只是深宫一妇人,哪里懂得朝堂之事啊。”
“为人母呢?”
“臣妾可没为过人母。”商南星停下手中的动作,“这事啊,您要问皇后娘娘,毕竟她才是太子的生母。”
她倒了一盏热茶,端起,喂到赵骁嘴边,赵骁顺着她的手喝了两口:“不提她也罢。”
翌日早朝,赵骁特意召见了盛澈,问了几句话,便以欺君罔上的罪名将他处死。
满朝文武都是一头雾水,怎么就问了两句话,就被处死了。
他们心中有疑虑,但并不敢多问。
毕竟这两日一盏茶楼中正说着新科状元与兰妃的前尘往事,他们心中也多少猜到一些什么,只是不敢问出口。
而被处死的盛澈更是懵懂无知,他直到身首异处的那一刻都不知哪一句话得罪了当今圣上。
长阳殿内,明珠听着宫女说盛澈已被处死,内心毫无波澜。
商南星的速度可真是快,不过一日便解决了盛澈这个隐患。
盛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