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闲杂声,连连不断,把石柳鸢点回了思绪。
只见安土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关尔等何事啊?有些人,认不清自己的问题,还长着一张爱说教的嘴,不要浪费时间在好人好事上,时间这么紧迫,你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烂人烂事上。”
他见那人,正用恶狠狠地眼神直勾勾望着自己,目不转睛地,气得安土撸起袖子,摆出副干架的驱示:“不服?要不要打一架!”
石若净见状,拉起安土道:“别去惹事了,不用跟这些无名小辈致气,反而让自己不愉快。”
站在旁边的石柳鸢瞥了一眼那人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安土听了,心里顺快多了,随声应和道:“就是!”
那些杂嘴的人,鼻孔撑得好大,鼻翼一张一翕,呼出来的气,就像打气筒放出来似的,呼呼有声,无言可对。
硬生生才挤出个字来:“汝!”
……
凛冽的寒风席卷苍茫大地,一株株老树疯狂地摇曳,尖锐的呼啸声不绝于耳,鹅毛般的大雪随风乱舞,交织成铺天盖地的雪幕。
石毅的棺材己放入土埋葬,石柳鸢兀自站在冷风中,像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也不动。
仿佛石毅在她的心肠上面索了一条绳索,抬棺材的人每走一步,便牵扯一下,牵得心肠阵阵作痛。
石柳鸢望着坟墓郁郁寡言道:“人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前暮同为父女,今日天堂处,愿一路走好。”
说完便跪下,行完最后的礼。
石若净在旁,也跪了下来,行礼完后,握着石柳鸢的手,两眼望着她,关怀备至的说:“人在世上真的活得太累,失去的一切无法重来,爹爹去了另一个地方生活会比人间更愉悦,我们都节哀顺变吧。”
这时,石延走到石毅的坟前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再见是这种场情,兄长啊,你幸苦了,愿你在世界的另一边安好。”
又愤愤不平道:“只是这皇太妃真是欺人太甚!”
一提到此人,石延便怒气冲天,恨不得千刀万剐。
“我如有机会,她会得应有的报应。”石柳平淡的说了句。
石延怕石柳鸢真要去报仇,虽恨,但他并不希望,好心相劝道:“千万不可犯傻,皇太妃是恶毒,不能丟去自己的性命,以我们的势力终究是抵不过啊!”
在旁的石若净听叔父说的这般,真怕她的阿姐会出事,于是担心起来,拉着少女说:“是啊,阿姐,千万不要犯傻事啊,吾既亡了爹爹,不可再亡汝了!
少女安扶着石若净,又看了眼叔父,若有所思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莽撞行事,会自有分寸的。”
安顿好石毅的后事,他们在林间的十字路口内停下,石延心想,理当应叔父的职责了。
对着二人道:“以后就来我这儿吧,这么多年,各自都忙这自个的事,我们这一家子都没好好的呆在一起过呢。”
叹息道:“在边疆的事物太过繁忙,以前都没能抽出时间去看望母亲,她却了早过世,也没能与兄长相聚,我真的是……”
又振作起来,胸有成竹:“如今兄长已故,想必皇太妃不会让你们好过,今我因治理边疆有功,在朝廷上也可说上几句,以后啊,别怕无所去处,我来养你们!”
石若净心里万分感激,二话不说拉着石柳鸢一同跪下,此刻少女一脸茫然,石延见状,连忙将姐妹二人扶起,石若净抬手打住:“叔父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记于心!”
这叔父,少女也就见过三次,第一次在儿时,第二次在奶奶过世那天见过,只是呆了一日便匆匆忙忙地离开,第三次……
是这次。
故自己对这见三面的叔父还是感到陌生的,衹不曾想石延会那么讲义气,不会落井下石,他帮助了我们,定要感恩,将来一定要做什么或给予什么。
作为报答。
石延叹了声,将俩人扶起:“不必如此见外,我们是亲人啊。”
石若净一下子显得不知所措,对着“亲人”二字有些感触,她的情绪低落,眼眸中空洞无神。
少女见石若净在愣神,她轻柔地扶拍石若净的肩膀,微笑着说:“你永远都石家的人。”
石若净回顾神来,皱起的眉头慢慢松懈,她双眸清浅,冲少女微微一笑,眼睛灵光一动,倒是多了几分清澈。
说完,少女心里总觉着还有一事,被这刚才的事一折腾差点就抛在脑后了。
对了,还有安土,她向石延求了这份情。
述说完之后,石延并没有马上回绝,而是多了些欣慰,觉着以前的小屁孩已经长大了,多了些兄长的模样,爽快地答应这份请求。
见没何事了,便潇洒转身,留了个背影:“明日起程!”
翌日,他们乘着马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