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说完,调转身体,撒丫子就跑,那架势就跟后面有狗撵他似的。
栓子炮灰村子以后,将赵飞已经准备开始在林地干一番事业的事情,给几个工友讲了一遍。
为首的工友名叫王庆国,大家平日里都叫他大国哥,在柳大山的砖厂里一起共事的时候,王庆国很是照顾这帮小老弟,所以十分受到大家的用户。
栓子的话说完之后,一众工友们将视线转到了王庆国的身上。
王庆国嘴里叼着一跟旱烟卷,略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嘬了一口厌倦,再将烟卷一丢,然后说道:
“咱们现在就去辞工,咱去赵飞的林地干。”
“对,咱不干了,柳大山为人扣扣索索的,俺早就不想干了。”
“就是的,柳大山就跟他过去的黄世仁一样,就知道剥削咱们,活越加越多,可是工钱却少的可怜。”
“大国哥,我们都听你的,你说走,咱们就一起走。”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附和了一番之后,便一起朝柳大山的办公室走去。
这边的柳大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上门女婿撬了墙角的事情呢,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茶水,听着戏曲。
要说柳大山这个人吧,他其实没有什么文化,就是以老农民,一开始搞了个砖厂也不过是为了多赚点钱,让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日子过得好一点。
可是,自从大女儿柳羽染嫁给了任利民以后,被任利民给带动的,也搞起了排场。
在尘土飞扬的砖厂里,任利民帮助柳大山盖了一间不大的小砖房做办公室,而且还专门在大门上挂了个牌子,生怕谁不知道他是老板一样。
办公室里老板桌、老板椅、大沙发一应俱全,老板的派头摆的那是十足十的。
在王庆国的带领下,一众七个工友,一起敲开了柳大山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柳大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眉头皱的死死的,暗骂道:‘又是那个偷奸耍滑的?一天天的总偷懒,又这功夫,得多搬多少块砖?’
柳大山语气不善的说道:
“进来~”
王庆国在前方打开了门,率先走进了柳大山的办公室。
柳大山抬眼一看,呼呼啦啦的来了这么多工人,一下子就来了火气,他大声呵斥道: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想造反呀?不知道现在是上工时间么?你们都来了我这里,是不是就为了偷懒?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耽误的时间,都是老子的金钱?”
几个工友对着柳大山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却部位所动。
柳大山看着几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说道:
“你们耽误了老子的工时,今天的放饭时间延后一小时,赶紧都给老子滚回去上工去。”
王庆国早就看柳大山不顺眼了,再听到柳大山这般的谩骂,张嘴说道:
“柳大山,今天开始,俺们哥几个都不干了,你指挥部了俺们了。”
柳大山看向王庆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食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说道:
“你说啥?你再说一边?”
王庆国又重复了一遍,说道:
“俺说,俺们要辞工,俺们不伺候了。”
柳大山见众人的表情不似玩笑,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几个人为啥要辞工。
要知道,这个柳庄可是穷的很,村子里的百姓们都靠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活着,可以说活的十分艰难,一点生活质量都没有。
自己开的这个砖厂,很多壮劳力都挤破脑袋想进来,原因无他,只为了能多赚几个钱,好改善一下家里贫穷的状况。
曾经,自己无论怎样谩骂、挖苦、压榨这些个人,他们都忍气吞声的,今天居然说要辞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柳大山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柳大山这个人,一贯都是看人下菜碟儿,别人硬气他就秒变孙子,别人啥也不是,他就装的跟个大爷似的。
柳大山皱着眉头扫了一圈众人,然后说道:
“你们可是想好了?要知道,今儿你们从老子的砖厂走出去,他日再想回来,可就不可能了。”
栓子早就看这个老匹夫不顺眼了,听了柳大山的话,想都不想的便说道:
“呸,谁乐意在你的破砖厂干?俺们今天走了,就没想过要回来,你赶紧把俺们的工钱结了,俺们还着急回去呢。”
柳大山是守财奴的典型代表,他一听说要结工钱,眼珠子立刻立了起来,然后凶巴巴的说道:
“啥?工钱?你们都没干到月,我给什么工钱?没有、没有,既然你们不想干了,就赶紧滚。”
柳大山暗搓搓的心想:‘哼,不干拉倒,老子吞了你们的工钱,这下能省不少钱呢。’
众工友一听柳大山不想给工钱,可是气坏了,顿时就揭竿而起了。
栓子率先张嘴骂道:
“柳大山,你他妈敢吞俺的工钱,俺跟你拼命。”
“哎呦呦,还拼命,老子借你一个胆子,你敢吗?平时跟个软柿子似的,还想威胁老子,赶紧给老子滚。”
“柳大山,你他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