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神色,回到了火堆旁。将士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敢问,看将军现在心情就不好,谁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还真有人敢。
“将军,夫人为何不在王府,跑这里来做甚?”亦风着实是搞不懂。
“本将给你准两个月休息时间如何??”叶悬渊直接回道。
“这么好?”亦风试探道。
“你何时见过本将开玩笑?”叶悬渊意味深长笑了笑,接着道:“顺便给皇上上奏一封,赐你即日完婚。”
亦风:……
“将军恕罪,属下多言了,属下回去自己领罚。”
叶悬渊和蔼道:“孺子可教。”
亦风欲哭无泪,果然从小就坏。
这边唐砂从沉辛的包里找到了药,瓶子虽然打湿了,但是封口封得很好。
瓶子里的药不多,每种药沉辛只准备了三颗。
照着沉辛刚才的吩咐,给元芳喂了一粒麻醉丹一粒止疼丹。
元芳吃下去之后,数息间,便陷入了沉睡。眉头也舒展开来。
麻醉丹,顾名思义,是让身体短暂失去感知疼痛的能力。
沉辛的药取名都是看主要功能,药的附加功能唐砂也不是很清楚不,反正没坏处。
元芳恢复平静之后,唐砂才移到欧阳富贵面前,从瓶子里又倒出了一粒止疼丹。
若是记得不错,这止疼丹的主要成分,有莹雪莲。
果然,因果轮转,是世间的的法则,谁也改变不了。
唐砂捏开欧阳富贵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
唐砂观察了欧阳富贵一会儿,见没啥不良反应,正打算起身离开,却见欧阳富贵眼见流出一抹晶莹。
他……是哭了吗?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在说着什么。
唐砂犹豫了一下,有重新蹲下了身子,把耳朵凑了过去。
至始至终,欧阳富贵都在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那是一个人的名字——夜半。
唐砂站起了身子,坐回了元芳身旁,把他头又枕回自己腿上。
她看着紧闭双眼,却哭着呢喃着的欧阳富贵,心里很不平静。
她此刻才真正确定,这个欧阳富贵就是她所知的那个欧阳富贵。
而欧阳富贵对夜半的感情,比夜半口中的深太多了……不,那或许根本不是夜半。
……
欧阳富贵身处一片黑暗,黑暗中有个少年的背影,散发着莹白的光芒。
这个背影,他魂牵梦绕,是他少年所有的记忆。
他等了很多年,等来了妹妹的出嫁,可是新郎不是夜半。他等了很多年,等来了一份死亡名单。
他偷偷的哭着,把某个名字划去。
他离开了村子,离开了那个充满丑恶的地方。离开了贪慕虚荣,离开了背信弃义。
他还记得夫子当初问他们,生而为人,如何为人。
当时的夜半站得笔直:“君子立于世,理应心怀天下。男儿当于世,或做官为民,或征战沙场。”
夜半离开前,他也曾问过夜半:“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他道:“有。”
“谁?”
“战王,叶悬渊。”
……
唐砂也有些疲倦,元芳身体很暖和,她靠在崖壁上也渐渐的睡着了。
她是在一股烤肉的香味中醒过来的,元芳还没醒,沉辛还在打坐。欧阳富贵还躺在原地。
这就给人一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可是麻痹的双腿和饥饿的肚子告诉她,时间不早了。
唐砂把腿从元芳有下面挪开,站起身怕一瞬,差点跌倒,若真是跌倒了,她怕元芳“命丧当场”。
拖着无知觉的双腿,唐砂走出了布帘。动作很迟缓。
她一出来,发现洞中除了陆仁五人,其他人皆不见踪影。
但是有些东西依然放在洞中的,并不怕有人去偷拿。
陆仁五人此时正在烤着一只不知何时打猎回来的兔子,金黄色的油汁滴在了火中。
“唐老弟,你可算醒了。”陆仁连忙站起身来道。
唐砂挑了挑眉道:“陆大哥竟知我是睡着了。”
“哈哈哈,这么久不见老弟出来,自然如此猜测了。”陆仁打着哈哈,想起那个有着上位者气息的男子走之前提醒道‘她累了,望各位莫要惊扰了她。’
那些将士们,都叫着这个男人将军将军,他们也不确定是哪个将军,但是有这般气度的,又能直接上奏皇上的又能有谁……他们在心底有了隐隐的猜测。
随即又想起了那个叫亦风的,莫不是亦大将军的儿子?
亦风叫唐老弟夫人……
点点滴滴可以推测出,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