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唐砂出了腾龙客栈,去了腾城信楼的据点,看到了那天那个小乞丐。
那小乞丐一见唐砂来了,立刻起身,走到唐砂面前,笑嘻嘻的问:“唐公子,你有何事吩咐?”
唐砂再一次见到信楼的人,心情有点复杂。信楼后面有卿家,那么其实自己当初给狗蛋的那些银子对他们来说什么都值不上。
但信楼的人却对自己如此态度,要说不是因为卿政的原因,唐砂自己都不信。
“我想找一个人,这是他的画像。”唐砂当年学过几年素描,认认真真画的时候,还是像模像样。
唐砂的画法也是让那小乞丐吃了一惊,画的如此真实细致,也是少见。
“公子放心,晚上来便是。”
“好,麻烦了。”
“冯客气。”
……
信楼在各处都有人,只要某处想得到消息,那么只要通过专门的信鸽一传,各处的人都会立刻动起来。要么就是本来就在信楼的消息库里面,这样就方便些。
只要元芳所在的地方有人,信楼就会得到消息。
要说唯一一个没有眼线的地方,可能就是南疆了。当初其实也是有的,只是后来在南疆失窃时候,大肃清,信楼的人基本就被揪了出来,卿家也没再往里面安排人了。
唐砂回到客栈,沉辛回来了,她中午的时候是去给南疆寄信去了。
“唐砂,你生病来了。”沉辛一眼就看了出来。
“你有药吗?”唐砂也不嗦,生病就要吃药,拖着也拖不好。
“当然有。”沉辛背包洗了本来要干了,昨晚又被雨打湿透了。她就把药放到了一个大木盒中。
她在里面掏了掏,找了一瓶药效温和一些的。
“这里面有十二粒,一次两粒,一天三次。”
“沉辛,你的药啥时候要吃好几天了。”唐砂不解。
“你身子弱,不适合吃别的。”沉辛这话也不是鄙视唐砂,只是说的实话。
唐砂深知,下定决心要学内功功法。别人能她一定也能。
“墨传香是谁?”沉辛不认识墨传香也是正常。
“是我一个朋友,以前是江湖中人,现在是益城墨家家主。”
“墨家?”
“一个经商的家族,很富有。”唐砂的解释向来简单粗暴。
沉辛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唐砂除了元芳和自己,还有别的朋友。可是自己除了他们两个就没别的朋友了。
沉辛忽然有些明白元芳为何会离开了。在唐砂的身边,活的太过安逸,渐渐,就丧失了自己。
自己今天在信中说,自己离开南疆,是要去交更多的朋友,自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停留在一处行医,她要去天下看看,唐砂口中的那些世界真的太让人向往了。
“唐砂,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沉辛开始思考起来。
“等找到元芳的下落,我们就去颠城,我可能会在颠城待很长一段时间。”
“很长一段时间是多长?”
“看情况吧,少则几个月,多则……那就不知道了。”唐砂笑着摇了摇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都不敢计划了。
沉辛沉默了,她不想再在颠城待着了。
唐砂察觉除了沉辛的异样,试探问道:“怎么?沉辛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沉辛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让唐砂难过,但是她不想骗唐砂。
“我想到处去看看,很多地方,你说的什么波斯,罗马,希腊,我想去看看。”沉辛一字一字,说得真诚而又坚定。
唐砂一愣,想笑却笑不出来了。沉辛这意思就是,她也想要离开?
“唐砂……”
“没事,世界这么大,是该去看看,这是你的自由,我不会阻止你的。”唐砂也没有权利去阻止别人。唐砂一直按照自己的生活轨迹走着,从来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她所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看来是自己把自己的爱好强加于人了。
她当初答应元芳,要带他去战场,可是现在自己许下的承诺就像是放屁。她没换位思考过,元芳在这个年龄,耽误不起。他是一个男子汉,建功立业要趁着年轻的时候。
沉辛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唐砂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为别人考虑,她永远是她的朋友。
唐砂拿着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吃了两粒。拿起一本书,认真看了起来。
……
天色昏暗,唐砂点了灯,然后出门。夜晚一到,又吹起了风。看来今夜还要下雨。
出了客栈,去了巷口。小乞丐也是刚到,和另一个人交了班。
“唐公子来得可真早,这是您要的消息。”小乞丐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她。
唐砂迫不及待的移到旁边一家店面门口灯笼下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