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发财吧,清扬似乎很不情愿的说。
发个财能让你这么委屈吗?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
真的,我对这些真的不感兴趣,我多想自己是一个贪财的,追名逐利的庸俗的人,那样的人肯定人活的很实在,一生的目标很清晰,每天一睁开眼就是为了挣钱,多好啊。清扬说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是非常平静的,好像一点讥讽的意思都没有。
叶宁略表遗憾的摇摇头,又万般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世间事就是这样,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看看那些早起迟眠的,削尖了脑袋往钱眼里钻的,哪一个不是被卡在了钱眼儿里钻不出来了;那些挖空了心思身居宰相望封侯的,有几个人全身而退的。
咱呢?也是这样,对钱一点兴趣都没有,看人家偏要成担成车的给咱送,真是造化弄人。让我说,咱也没必要非要和自己拧着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好,对那些想得而得不到的,就认为他不好。
兄弟,你想得到什么,我替你想办法。
叶宁不假思索地说,我想去我的山峰上种点菜,养点鸡鸭什么的,说这话时叶宁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的光。
除了非常自私的人谁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如果只为了你自己,你现在就可以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可你还没完成上天所指派给你的使命,所以你还不能去过那种日子。
我看也不是,玉珠说,“庐山烟雨浙江潮,不到万般恨不消”,其实有些事只是你把它想得太好,若真实现了,也未必就多好,假若真让你去那峰顶种菜养鸡,你反而会觉得还是现在这种生活好,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刺激,而不像大多数人一样每一天都是千篇一律的。想象力是很奇特的,它能让我们以为好的更好,又让我们以为不好的更不好。
叶宁像不认识玉珠一样看着她。
玉珠先是斜睨着看叶宁,然后又瞪着他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叶宁回答道,小丫头,你懂得这么多,是用你这精致的小脑瓜想出来的吗?
玉珠拽着叶宁的耳朵撅着嘴说:我才比你小几个月,你还叫我小丫头。
你知道比我小怎么从来不管我叫哥哥呢?
玉珠又使劲拽了一下,然后松开他说:我就不叫,就不叫。
清扬和彩虹被她逗得笑个不住,彩虹强忍住笑说:叶宁你不是会什么“踏马飞燕”吗?就这么被降服了,说完又捂着嘴笑。
对呀,我会“踏马飞燕”,还会弯硬弓,射重箭,你不怕我吗?还拽我的耳朵。
玉珠朝叶宁吐了吐舌头,有恃无恐的说:不怕,就不怕。
叶宁坏坏的笑笑,说道:你马上就怕了。
清扬会意了叶宁话里的意思,但也不言语,玉珠当然不知道叶宁说的什么,说道:你还要用你的绝技对付我不成。
我当然不会用历尽千辛万苦才磨砺出来的绝技来对付你这么精致的美人,可世间事很奇怪的,两件本来看似不相干的事,由于某种机缘巧合,却会发生令人激动万分,或是彻底崩溃的碰撞;两个本来不相干的人也是,本来是天各一方,一种意想不到的契机,就让他们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或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玉珠洁净如七狼山的雪山,绚丽如雪山上的雪莲花,她无瑕的思想是无暇去分析叶宁如加了符咒的话。
她喜欢叶宁,是因为他不像清扬那般冷酷,心里的事都可以从眼睛里和眼神中流露出来,至于他故意说的这些她听不懂的话,她完全不用费脑筋去梳理,因为他她觉得无论多长的话,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或几个字表达清楚,只要对方把一句话说的太长,并且还没让听的人听明白,无非是为了故弄玄虚,或是卖关子,对这样的话,你只要不带着好奇心去追问什么意思,就是对说话者放的最大的招儿。并且也不是不懂装懂,只是充耳不闻,让说话者还觉得使出的一记重拳宛如打在了棉花上,或是空气中。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叶宁问她。
你又没打算让我听懂,我非要听懂干什么,你要表达的意思,外面包了厚厚的一层冰,我现在非要把冰弄开,会很费劲,太阳出来后,冰融化掉,那意思就一目了然了。
薛达回到日瓦戈城,在大殿下长跪不起,祈求耶鲁洪荒惩罚自己,他说只有那样,他的良心才可以得到安宁。
耶鲁洪荒从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的宝座上走下来,把薛达扶起来,然后语重心长的说:爱卿不要这样,战场上本来就是有胜有败,之前,你从来没怎么失败过呢。胜利的时候,我们得到的是土地、城池和金银;失败的时候,我们得到的是经验和教训。我们真的到了需要给汉人送金银和女人的地步了吗?
耶鲁洪荒一边说话一边领着薛达往他的御书房去。侍者给他们泡好茶,端到他们面前,然后就乖乖的出去了,御书房里只剩下耶鲁洪荒和薛达两个人。
陛下,司马方和叶玄两个人的儿子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