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始终向上的人任何时候都能找到磨砺自己的机会,就像一个向下的人何时何地都能找到自我安慰的借口一样。叶舟企图用这种超越了本能的方式试探自己意志力的上限,然而他几乎是成功了。
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叶舟感觉到门开了,他以为是在做梦,一会儿他又感觉到细微的呼气吹到他的脸上,然后是一个温柔的嘴唇贴在他的嘴上,他嗅到了少女身上特有的沁人心脾又销膏靡骨的香气。叶舟彻底醒了,但一直闭着眼睛,他配合着自己心爱的人,脑子里仿佛一下子被占满了,什么都装不下,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什么伟大、平庸的字眼也无法在那里出现,他只能顺着青春之洪流的奔泻,他们像两粒微尘被卷进了波涛中,自己无能为力的随着波涛狂涌。
叶舟紧紧的抱着她,李婉像小孩子一样把脸贴在叶舟胸前,叶舟托着她的下巴,想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看她的脸,她却越是把脸贴着叶舟的胸膛更紧一些,并用指甲掐的肉。
这个刁蛮的带刺的李婉彻底沦陷了,甜蜜的话说的再多,海誓山盟再动听,若没有发生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缠绵,两个人的关系还总是像一道美味的菜,任何调味剂都放齐了唯独没有放盐的那种感觉。
刚才到门口了为什么不开门,李婉依偎在叶舟的胸膛上问。
叶舟的嘴靠在她的头发上说:你过来和我过去还不是一样吗?
如果我不过来,你这一夜就不会过去吧。
我刚想过去,你就过来了。
李婉在他肚子上掐了一下,胡扯你都快睡着了。
他们又重新来过。
天快亮的时候叶舟穿衣起床,他给李婉盖好被子,让她再睡一会儿,李婉依依不舍的拽着他的手。
叶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再晚了天就大亮了。
赶紧让人来提亲。
我知道,我也想正大光明的天天抱着你睡,把手从李婉的手里抽出来,又亲了一下她的脸就走了。
早上英玲喊叶舟吃饭,叶舟躺在被窝里说你们吃吧,别管我了。
英玲自语道:一向习惯早起的,今天怎么不起来呢?
快中午的时候叶舟还没起来,英玲又喊老三你还睡吗?
叶舟里面说:你吵什么,我再睡会儿。
英玲找到婆婆贾氏,她说:老三是不是不舒服,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或是练功或是读书,今天怎么还没起来。
贾氏说:早起才回来,他能不困吗?蹑手蹑脚的以为我听不见,别叫他了。
这时司奇着急忙慌的进来了,先和贾氏、英玲打了招呼,然后直奔叶舟的房间。
英玲说:还睡着呢,你试试能叫醒吗?
怎么还睡呢,司奇去推了推门,门闩着了,他拍了两下焦急的喊道,叶舟快开门,我找你有事。
叶舟装听不见,不吱声,司奇在外面就不停的拍。
叶舟坐起来喊道:行了,门都快叫你拍烂了,他披了衣服开了门,出去埋怨英玲为什么不把司奇撵出去。
英玲说:你这人好不讲理,你自己给他开了门却埋怨我不把他撵出去,现在他还在这里,你自己撵不也来得及。
他是我哥我不敢撵,你是嫂子,你还不敢撵吗?
对,我不敢,你自己捞好人,让我得罪人,你这个叶老三可真够精的,有空了你必须给我交代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大清早才回来,别说你去打牌了,我知道你是从来不玩牌的。
叶舟向英玲做个鬼脸关上了门。
叶舟进去,司奇都不顾问叶舟昨晚去干什么了,搁在之前听了英玲的话头,他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这次只诚惶诚恐都说:叶舟出事了。
叶舟从来没见过司奇惊慌成这个样子,似乎有人要他的命,他又自知躲不过一样。叶舟说: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临江城主的儿子看上了林菲儿啊,昨天给他家送聘礼来了。
清扬城的人和临江城的葛丘人通婚特别多,有葛丘男人娶清扬女人的,也有很多临江的葛丘女人嫁到清扬城做媳妇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怎么了?叶舟说,不能因为你看上了人家,就不让人家嫁人了,再说了你又没有实际行动,你一动念头就把人家占下了吗?这样也太霸道了。
叶舟你别开玩笑,如果林菲儿真嫁给那个葛丘人,我恐怕就活不成了,你得救我。
我救你?我怎么救你?你被敌人的千军万马所包围,我可以单枪匹马不畏生死去救你;你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若大夫说需要我的一颗眼珠子就能挽回你的生命,我叶舟二话不说。你心心念念的女人要嫁人,你自己寻死觅活,我怎么救你,让我去抱着林菲儿的腿,非让她嫁给你吗?
不用,你带她走,对,你可以带她走。
你这人是不是疯了,你看上了她,让我带她走,该你带她走。
她看不上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