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即使被打了一顿,也没有放弃做裤衩的生意。这不,她一大早偷摸地跑到不管县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找一个叫芸娘的人。这个芸娘还是她从一个食客的嘴里听到的,就知道她手艺十分了得。
经过多方打听,林洛来到了李家庄。一进村,围在村口的男女老少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洛的身上。
这时一个带着身穿粗布衣的中年妇人问道:“姑娘,是找人呐?”
林洛点点头道,“我找你们村的芸娘,不知婶子可认识?”
“芸娘?”
中年妇人想了想,道,“我认识,就住在前面的村子里,我跟她还算熟呢!”
“那就太好了!”
林洛大喜,转身就往前走去。
可是她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中年妇人给拉住了。
“姑娘,你找芸娘啥事啊?”
“我想让她帮我们缝制一批衣服。”林洛礼貌地回道。
“做衣服?就她拿手还能做什么衣服。你可不知道这芸娘的手,前些日子被那钱婆子给烫伤了,她那手是废了!”
“那她还在家吗?”林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树底下的一个婶子起身,过来说:“姑娘,这芸娘是个苦命的人。她是钱家的童养媳,她那个相公是个傻子。这钱婆子是个心肠歹毒的,每日都毒打芸娘。我们这乡里乡亲的都看不下去了,前些日子咱们里正上门找那钱婆子说道。谁曾想那恶婆娘,竟把里正的头给打破了,里正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
“那官府就不管了?”林洛蹙眉问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婆婆打儿媳妇村里那是多了去了,官府哪有闲心管这事。再说了眼下战事吃紧,官府也没空理会此事。”一个抽着烟袋的大爷说道。
“哎呦,姑娘你要找芸娘有事,那就快些,昨日我听闻钱婆子要将芸娘给卖到妓院去。刚刚我好像看见陈老鸨带了几个壮汉,来带人了。”一个四十几岁的壮汉说道。
“大柱,你怎么会认识陈老鸨。你说,是不是又去逛楼子去了?”
大壮的媳妇,刘翠华怒气冲冲地揪着他的耳朵往家里走去。
林洛撇撇嘴,抱歉地看向那个男人,她可不是故意的。
跟着刚刚的第一个妇人,林洛来到了钱婆子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院里还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妇人的咒骂声。
林洛皱了皱眉头,大步地向前走去。
院里,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正拿着一根木棍,指着一个女人的头发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老娘养了你十五年,你也该卖身偿还我了。眼下谁家日子都不好过,你也该报恩了。”
说完手里的棍子就落在了那个女人的头上。
“哎哎,打坏了我可不要了。钱婆子你快些,我还要去张家村收一个寡妇呢!”陈老鸨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钱婆子一改刚刚恶毒的模样,她笑着脸对老鸨说道:“陈妈妈,你看看银子能不能多给些,这贱人从小到大也吃了我不少粮食了,就是一头母猪,也不止五两银子呐!”
“钱婆子,五两银子可不少了。眼下兵荒马乱的,我能出五两银子可不少了,你要是嫌少,那我可走了。”
陈老鸨对于这种加价的婆子,她可是见着多了。这年头,什么都值钱,就是这女人的命不值钱!
“卖,卖,卖!”钱婆子生怕老鸨会后悔,一连说了几个卖。
“强子,将人给我带走!”陈老鸨将五两银子扔给钱婆子,钱婆子接过银子后,笑得合不拢嘴,那副嘴脸,门外的乡亲们都看不过去了。
而一旁的几个壮汉淫笑着看着被绑起来的女人,他们知道,今晚这个女人就是他们的了。
地上的芸娘脸色苍白,一声不吭。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钱婆子最终是把她给卖了。
她很想挣扎,可是她现在浑身无力,根本就反抗不了。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带走。
“我出十两买她!”林洛大声说道,妈的这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林洛,刚刚的那位妇人拉着林洛的胳膊低声说道:“姑娘,你真的要买下芸娘?”
“没错!钱婆子这是十两银子!”林洛直接将银子撇到她怀里。
平白无故的多了五两银子,钱婆子那是乐坏了。当即把那五两银子还给了陈老鸨。
陈老鸨脸色一沉,直勾勾地盯着林洛。她在不管县四十余年,第一次有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敢来截她的胡。
“姑娘,这道上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这银子可是我先给的钱婆子,姑娘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
林洛也不怕她,光天化日之下她还能抢人不成?
“陈老鸨,你可有跟钱婆子签署卖身契?”林洛见她不语,又道:“那既然如此,还未一锤定音,我还是有机会加码的,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