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公堂上站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夫人,老夫人拄着拐杖,语气凌冽道。
“大人老身韩氏,今日是要来保我家孙儿的!”
阿斗眼眉一挑,不屑道:“李老夫人,这案子是你审,还是我审?”
李老夫人不慌不忙道:“当然是大人审,过两日青州的张大人会来看望老身,还请大人斟酌再三。”
“原来李府和张知府还有渊源呐!”阿斗冷笑道。
阿斗想道:“好你个死老婆子,今个老子刚要办件大案,妈的,你是要来砸场子不成?还张知府,老子还是四皇子呐!刚要办件大案,这老夫人却横插一脚,真是岂有此理!”
“那老身就在边上看着,我倒是要看看这不管县的少年县令,是如何断案的!”李老夫人语调生硬道。她身形一站,满脸的不容置疑。
“李勇,你有何辩解?”
“回大人,小的冤枉!小的那日并未在府中,小的又何来杀害刘氏?”李勇道。
“既如此,那你可有人证?”阿斗按照流程啰里吧嗦地问着,可赵捕头说了,得要走流程。
“有,有。眉儿,香春楼的眉儿可以给我作证。当晚我们在郊外的一处宅子里,共度一宿。大人可找眉儿过来一问便知,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大胆李勇,你可知说谎可是要挨板子的。来人带眉儿!”阿斗拍着惊堂木说道。
额,怕是这个木头会让人拍上瘾吧!
“威武......”
没一会,眉儿便被带了上了。
林洛低声跟瑾夏道:“姐,这人怎么还接私活呀!”
“那些姑娘本就人际关系复杂,哪个没一两个熟客。小洛你别说阿斗现在审案,还真像模像样哈!”瑾夏笑道。
“眉儿,当晚你是否和李勇共处一晚?”阿斗严肃问道。
眉儿跪下道:“回大人,并无!”
李勇听闻立马蹦跶起来,拉扯她道:“你为何要说谎,为何?那日我们明明在一起,你为何扯谎?”
李勇红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到底什么把戏?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来人给我打!”
“是!”
六子和阿旺将李勇拉到宽凳上,噼里啪啦打了十个大板。可怜的李老夫人嗷嗷地抱着他那大孙子痛哭呢?
林洛越发觉得无趣,再这么审下去怕是得要睡着了。
没办法,审案是要走流程的,要不然没法记录案件上报给府里啊!
阿斗不紧不慢喝口茶,然后问道:“李阳,当初你那三岁孩子是怎么没得?”
李阳先是一怔,然后低头回道:“回大人,小儿三岁的时候,在假山上玩耍不慎失足掉下湖里,溺亡。”
“噢,是吗?那你那母亲,是怎么死的呢?”阿斗又问道,“我说的是当家主母。”
“回大人,母亲大人是在上山烧香的路上,被一群劫匪抢了银钱,并被杀害。”李阳一一应答,从他的话语中,并未看出什么不妥。
“那你可知你那孩子是你大哥李勇的种,而你得知后,便将那孩子给杀害了,是不是?”阿斗挑眉问道。
“你那主母,也是你找的马匪埋伏在半路上,将王氏残忍杀害,是不是?”
“刘氏也是用利器杀死,然后再移尸道李勇的房里,嫁祸给你大哥,是不是?”
阿斗一连三个是不是,简直就帅爆了。林洛听着,瞬间困意全无。
“你胡说,大人不去调查大哥的去处,却盯着小的不放。是不是李家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看就应了百姓们的话,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狗官!”
李阳像是发疯一般,嘶吼着、呐喊着。
“放肆!”阿斗惊堂木一拍,堂下立刻鸦雀无声。
“李阳,当日酉时三刻便下起了大雨。而刘氏的鞋袜上并无泥水,那她是怎么去的东院?赵捕头。”
“在!”只见赵一鸣拿出一个铜制的烛台说道,“大人,这是在李阳的房中发现的,还有这个!”
赵捕头将烛台和绣帕摆在公堂之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两样证据之上。李阳的脸色苍白,眉儿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你还有什么话说?”阿斗的目光如炬,直视着李阳。
“啪,大胆李阳、眉儿,你们涉嫌杀害刘氏并嫁祸给李勇,你可知罪?”阿斗总算是扯到了点子处。
赵一鸣又带上来一个男人,男子立马就认出眉儿和李勇。原来当天,李勇在郊外撒了一泡尿在那男人的柴火上。男人还跟他理论来着,最后李勇给了那人一吊钱这才不了了事。
李勇的嫌疑算是洗脱了。
证据确凿,自然而然李阳也就无可抵赖了。李阳颤抖着,突然狂笑起来。
原来当日戌时后,刘氏与李阳发生了口角,李阳气不过就用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