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郑司业回到国子监后,便将早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祭酒大人。祭酒沈大人早就想要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才女了。
沈大人听到郑司业的话,眼睛一亮,心中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眼看看这位才女的风采。他思索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说道:“郑司业,既然这位才女如此有才华,我们何不设一个文会,让她与其他学子一同竞技?一来老夫确实想要见识这位姑娘的本事,二来正好可以检查这阶段学子们的学业!”
郑司业闻言,点头赞同。两人商议妥当,决定要在国子监内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文会,邀请那位才女与国子监内的才子们一同参加。
林洛和郑司业在凉亭的石凳上坐着,两人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约莫过了二柱香的时间,沈祭酒才缓缓走来。他步履稳健,神态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林洛和郑司业见状,立刻起身迎接。沈祭酒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沈祭酒的笑容里藏着一种深邃的智慧,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秘密。而那目光,更是如炬如电。林洛不禁感到一丝紧张,她知道,这位祭酒大人有着极高的智慧和威望,否则他也不可能做到教育界的最高位子。
“这位便是林五姑娘?”沈祭酒捋着胡须笑道。
“回大人正是,民女林洛见过大人!”林洛也不怯场。
沈祭酒捋着胡须,目光在林洛身上来回打量,仿佛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林洛身穿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身姿袅袅,清丽脱俗,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她的眉目如画,灵动有神,甚是可爱。
面对沈祭酒的审视,她面不改色,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她都敢在宫中打人,还怕这个小老头?
“听说林五姑娘才情出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老夫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沈祭酒赞叹道。
林洛微笑回应:“大人过誉了,民女只是略懂皮毛,不值一提。”
沈祭酒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谦虚了,谦虚了。既然林五姑娘如此谦虚,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老夫有意举办一场文会,让林五姑娘与国子监内的才子们一同竞技,不知林五姑娘意下如何?”
林洛闻言,心下微惊,没想到他竟有此意。不过,她倒也不惧,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大人有此雅兴,民女自当奉陪。”
沈祭酒见林洛答应,捋着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心中暗赞:“此女不仅才情出众,而且胆识过人,真是难得一见啊!”
转眼来三人来到庭院中央,那里已经摆好了案几和文房四宝。学子们陆续到来,或独自一人,或三三两两,都在低声交谈着。林洛端坐在一处角落,淡绿色的长裙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沈祭酒站上高台,环顾四周,声音洪亮:“今日文会,不拘形式,以才论输赢。诸君可挥毫泼墨,畅所欲言。”语罢,他捋着胡须,眼神中满是期待。
沈祭酒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落座,展开纸笔,准备一展才华。国子监内的才子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精英,他们或眉清目秀,或神采飞扬,或沉稳内敛,或灵动飘逸。
林洛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她端坐在一处角落,提笔蘸墨,思绪万千。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挥毫泼墨。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林洛知道只要甩出这首《滕王阁序》准封神!
林洛祈求老天爷,原谅她。她是不要脸,剽窃人家知识,可她也有苦衷呀!这首巨作想当年可是把她这个文科学霸折磨了半个月嘞?太难背了,字也难写啊!
林洛心中默念着这首名篇,笔下如行云流水,一个个俊逸的字迹在宣纸上翩然起舞。她仿佛看到了滕王阁上,那位才华横溢的王子与文人墨客们欢聚一堂,吟咏风月,畅谈古今。
周围的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林洛忘记了周围的目光,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完全沉浸在这篇文赋的世界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诉说着一段历史,一段人生。
当林洛写完最后一笔,轻轻放下手中的笔时,周围的一切仿佛才重新回到她的意识中。她抬头看向沈祭酒,只见他目光炯炯,深深地注视着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厚厚一沓纸被书童如视珍宝地捧在手心,往台上送去。林洛抬头一瞧,诶,那个丞相怎么也在嘞?还有赵迹赵御史。
几个教授快速将文章誊抄一遍,递给沈祭酒和凌相。而林洛的原稿,则被送到文案前供学子们品评了。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