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承认:“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伤了您自尊心了。”
司陌邯瞪着她,紧了紧腮帮子:“难怪三哥会心甘情愿地娶了你二妹,像你这样出口成脏的女人,压根不配做王妃。”
沈峤也被揭了短,脸上顿时挂不住:“老鸹落在猪腚上,你也不看看自己黑不黑。若非你有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老爷子,拿刀架在脖子上,又有谁肯嫁给你?”
司陌邯袖子里的手紧了紧,胸腔里小火苗越燃越旺,很有给这个欠揍的女人脸上来一拳的冲动。
当年自己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打马长安街,掷果盈车的风流仪态,如今毁了容貌,竟然被她如此贬低。
这女人的嘴巴简直太臭了。
自己究竟要多想不开,才会将这种女人带回邯王府?
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再加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陌邯也只是用杀人的眼光瞪了沈峤两眼,便扭过脸去,吩咐车夫。
“去相府!”
送瘟神回家。
马车沿着长街,在相府门口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沈峤吃力地从马车上挤下来,将包袱扛在肩上,一件都没给他留。
司陌邯心底里轻哼一声,将车窗上的帘子撩开一道缝:“不知道本王的药什么时候才能做好?我让七渡来取。”
沈峤又丢给他几颗宝塔糖:“一次两片,一天一次,饭前服用,可以驱除你身体里寄生的血虫,你平时应当就与常人无异了。然后母蛊比较棘手,你需要给我时间。”
司陌邯接在手中,蹙眉看了一眼,狐疑问道:“昨日乃是你大婚之日,你为何会将这药随身携带?莫非你算准了本王的病?”
沈峤轻嗤:“我是该说你多疑呢,还是自作多情?这只是糖球而已,我带在身上顶饥的。”
“糖球也能驱虫?”
“大粪还能解毒呢。有什么不可能?你若不信就还我。”
狗嘴吐不出象牙,自己能指望她说出什么好听话?
司陌邯黑沉着脸,直接下令打道回府。
车夫扬起马鞭,一溜烟地走了,喂沈峤吃了满嘴的灰。
麻蛋,小命在我手里捏着呢,竟然还敢这样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