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轻哼:“我拿回自家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银子?”
“什么你家的?你该不会是想赖账不给银子吧?”
“会!”
沈峤不由就恼火了,劈手便去夺他手中的药盒。
“无赖!浪费我的感情!”
这男子倒也不是绣花枕头,竟然手底下有点功夫,一个转身就躲过了沈峤的手。
“你若识相,便给我老老实实走人,否则,本公子报官,追查你这大力丸的来历,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吓唬谁呢?
想黑吃黑?
沈峤不吃他这一套,毫不客气地出手,跟他在青楼里就你来我往地交起手来。
鸨娘跟姐儿们不明缘由,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架,只远远地看着。
男子明显也有些惊讶,没想到沈峤竟然也是练家子,而且出手干练刁钻,看不出什么来路。
一个慌神,还被沈峤往胸口结结实实地怼了一拳,踉跄两步才站住。
沈峤仍旧不肯善罢甘休,就要上前再给他一个大逼斗,看他还敢发癫黑吃黑不?
拳头还没挨上鼻梁呢,锦衣男子慌乱躲闪,冷不丁喊了一嗓子:“四哥救我!”
身后有人凉凉地道:“平素教你习武,你不屑一顾,这时候知道求救了。”
沈峤就觉得,脑后一阵疾风,知道是有人不讲武德背后偷袭,慌忙收手躲避,就这么一转身,就被身后一张鬼脸给吓得差点跳起来。
身后男子猿臂蜂腰,一身冷峻,只是脸上坑洼不平,还涂抹了黄黄绿绿的药膏。
不是司陌邯是谁?
妈呀,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里遇到他?
男人呐,风流难改,本性难移。
自己刚救回他一条命来,就立即按捺不住躁动,跑到青楼里寻欢作乐来了。
就这张脸,青楼的女人们真敬业,银子赚得不容易啊。
自己偷卖他的药,似乎有那么一点小尴尬。
那日他在马车上是看到过这三盒大力丸的。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趁着他目中无人,压根就没有看自己一眼,赶紧脚底抹油,溜吧!
沈峤自知理亏,从地上爬起来,大力丸都顾不得要了,分开人群一溜烟地就溜了。跑得贼快,跟兔子似的,头也不回。
锦衣男子诧异地眨眨眼睛:“早就听闻四哥在战场上令人闻声而逃,果真名不虚传。这人跟我凶得很,没想到一见到四哥你,竟然窜得比耗子还快。”
司陌邯哼了哼:“瞧你这点出息,堂堂翊王司陌翊竟然被一个地痞流氓打得求饶。”
司陌翊掸掸身上被沈峤留下的鞋印:“我能打不过一个小流氓吗?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护住这几盒大力丸没腾出手揍他吗?”
“什么大力丸?”司陌邯蹙眉。
司陌翊将怀里的药献宝一般递给他:“刚才这小泼皮不知道是什么野路子,竟然从宫里御药房偷出来三盒大力丸,想要便宜点卖给我。
我想着四哥你大病初愈,恰好需要补补,就没跟他客气,全都抢过来了。”
司陌邯一愣,瞄了一眼司陌翊手里的药,面色顿时古怪起来:“刚那人什么样子?”
“您刚不是跟他交手了嘛,小白脸,眉清目秀的,一股娘们儿腔,估计是宫里御药房的小太监,夹带了私活出来换银子。”
司陌邯微眯了眸子,心里已经了然,从司陌翊手中接过大力丸:“五弟有心,四哥却之不恭了。”
“你我兄弟客气什么?听说沈相家的大小姐治好了你的病,可喜可贺,所以特意请你来吃花酒,好好放松放松。这琳琅阁的美人嘴甜腰软,功夫娴熟,正好与四哥你相互切磋切磋。”
司陌邯抬脸看一眼上方的花牌:“花酒就算了,消受不起。我来这里应约,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
“听说你认识聚宝赌坊的老板娘,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件事情。”
“举手之劳,说吧?”
“我跟前几个侍卫平素就喜欢到聚宝赌坊赌钱,我想知道,他们最近输赢如何?”
“四哥什么时候关心起下属的私生活来了?你不是一向禁止士兵赌博吗?”
“府上有人最近出手阔绰,跟别人说是赌坊赢来的银子。我总要知道这银子来路,免得再是什么不义之财。”
“小事一桩,此事你若亲自去问,那老板娘嘴里抹油,未必就有实话。让我出面就对了。”
“那就有劳了。”
司陌翊吊儿郎当地玩笑道:“我还以为四哥你会向我打听沈家小姐的事情。我听闻前日里两位嫂子上错了花轿,四哥竟然因祸得福,治好了怪疾。”
司陌邯抿了抿唇:“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征战,对于上京城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