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王府,司陌年立即支开沈南汐。
随从回禀道:“正如殿下所料,这人果真就是甄府大房三少爷的手下,名叫沈登。他这几日不在府上,应当是出去避风头了。”
“甄修良?”
“正是。”
司陌年冷笑:“那此事就与相府甄氏绝对逃不了干系了。好大的胆子!”
“我已经与甄府下人约好,只要沈登一回甄府,立即过来报信儿。”
司陌年轻哼:“何须这样麻烦,本王像是做事一板一眼的人吗?我堂堂王爷,想收拾一个人,还用得着让他心服口服?”
随从低垂着头,恭声应是:“王爷请吩咐。”
“呵呵,明日我就请他甄修良好好喝一壶。至于某些人,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耍这些手段,也是应当给她一点教训了。否则,还当本王是个软柿子呢。”
长安西街。
沈峤等人刚支上摊位,顾客便络绎不绝。
大家都在等着品尝沈峤的美人面。
能让两个王爷在此逗留,这面绝对是值得品尝的。
这令李嫂等人很是意外,觉得惊喜来得太突然。
昨日的算是意外之财,总不能每天都有。可今儿却是实打实的,生意上门了。
抢购的人多,更能刺激购买欲望。
原本瞧热闹的,也想买来尝尝,原本想买一包的,干脆就一样来一包。
今日准备的方便面,一会儿便一售而空了。
只能明日请早。
大家准备收摊回家。
旁边云吞面的老板又凑过来跟李大哥搭讪,询问他们与凌王府有什么关系。沈峤又是什么身份。
李大哥不想多言,含糊其辞。
老板一直讨好地笑,小心翼翼地跟李大哥套近乎。
“我家那个瓜婆娘,脑壳有包,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大哥闷声道:“没关系的,过两日我们马车就买好了,远点去拉水也不费事,一次能多拉点。”
“兄弟你还是在生我那瓜婆娘的气不是?昨儿一回去我就狠狠地教训她了。不信你瞧,她脸现在还是肿的咧。”
李大哥心里好笑,面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敷衍,敬而远之。
人呢,多少还是要有点脾气的,若是这么容易就翻了页,岂不谁都敢打一巴掌,然后给个甜枣吃?
依仗着自己来得久就欺负他人,就该给她一点教训。
云吞面老板讨了一个没趣,讪讪地走了,冲着老板娘大发雷霆,数落她的不是。
老板娘心里也有点惧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神却一直往沈峤等人这里飘,分明是在唱双簧,演给大家看。
旁边左邻右舍的商贩也上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打探虚实。
李大哥与李嫂二人笑着招呼,但是对于沈峤的身份绝口不提,讳莫如深。
如此更令大家觉得,他们几人来头不小,后悔前两日爱答不理的,怕是得罪了人家。
有人瞅准机会,压低了声音向着李大哥告状:“卖云吞面的老赵两口子忒不是玩意儿,已经欺负走了好几拨卖吃食的人家了。
你知道不,前儿夜里,就是他老两口将你们的炉灶给扒了。只是他们一向浑不讲理,我们都不愿意招惹。否则被他婆娘知道了,能堵着摊位,一口气骂三天街。”
有人挑头,其他人就纷纷附和。
这就是人情冷暖,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稀。他们所忌惮的,不过是昨日的司陌年与司陌邯。
看破不说破,朋友继续做。
沈峤悄悄地从空间里取出些方便面,让李嫂分给大家伙拿回去品尝。
大家全都再三道谢,熟络起来,从此算是在这条街上安营扎寨,站稳了脚跟。
收摊回家。
李嫂等人小富即安,觉得生意如此火爆,日后多准备一些,自家人跟着沈峤,好日子在望。
沈峤一要担心进货的银子,坐吃山空,禁不得这样售卖;第二也不知足于做个卖面的老板娘,所以一直在思虑接下来如何运作。
方便面不过就是自己打开市场的先锋。就地取材才能长远。
回家的路上,李大哥花几两银子买了一匹黑色的小毛驴。
沈峤便灵机一动,顺路采购了一袋面粉,几斤绿豆芽和芝麻酱,还挑选了两个铜制的薄底托盘,以及碗筷。
只是一路走来,竟然都没有见到辣椒在出售,问起李嫂,才知道,在这个朝代,还没有辣椒种植。
就连现代最常见的花椒,在这里竟然十分珍贵,一两胡椒一两银,寻常人家吃不起。
简直太多商机了,沈峤都有一种如鱼得水的兴奋感。
李嫂等人不知道沈峤采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