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探过墙的红杏,又嚣张跋扈的,该剪就要剪,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否则万一让她进了邯王府,日后肯定有麻烦。”
沈峤嘴硬:“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出宫去了,对了,麻烦帮我转告我三妹,宫里并非养伤之地,希望她能尽快回府,免得姨娘惦念。”
燕妃应下,不再留她,她便直接转身出宫,看也不看司陌邯一眼。
司陌邯这里,穆锦衣正满面娇羞地与他道歉,将手里的飞鹰面具归还给他。
“刚才的确是我太任性了,不该不依不饶地与沈小姐比试。可我真的没有伤到她,就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司陌邯不耐烦:“你若解释,大可不必,你若道歉,应当去找沈姑娘,而不是我。”
“我不该将你面具揭下来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必要。”
“其实,你完全不用戴着面具的。”
“是吗?”司陌邯清冷道:“不戴面具会很麻烦。我不喜欢别的女子与我纠缠。”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穆锦衣面色一僵:“我很欣赏殿下你的身手,想改日请邯王殿下指教指教。”
“穆老将军的流月银枪叱咤沙场,无人能敌。穆小姐若是能专心学得其中两成,便已经足够。我不敢越殂代庖,更谈不上指教。”
“沈峤的拳脚功夫是你教的吗?”
“是。”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是。”
穆锦衣默了默:“她真的很幸运。”
“不对,是本王幸运。”
司陌邯每一句话都很生硬,拒之千里的冷淡,让穆锦衣觉得,与他说每一句话都很吃力。
似乎,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终结两人的聊天。
这是个无趣的男人。
偏生他越是冷漠,穆锦衣就越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诱惑她的魅力,令她充满了征服的渴望。
她几乎从未经历过挫折与颓丧,别人的吹捧与家人的骄纵,令她对所有欣赏的东西全都势在必得。
而眼前的司陌邯,文武双全,掷果盈车,而不风流滥情,正是她心目中完美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