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过午膳,歇息片刻。
司陌邯的烧热退了下去,精神看起来挺好,于是命人备车,前往军营。
按照沈峤的意思,男女有别,自然是分乘两车。
司陌邯却一口拒绝了,原因只有一个:军营重地,闲人免进,女人免进,即便是沈峤都不行,需要女扮男装,跟在他的身后偷偷溜进去。
狼行不方便跟着。
司陌邯说得一本正经,沈峤只能低头让步。让狼行先行驾车返回女人坊。
她则换上一身王府侍卫的衣裳,贴上两撇小胡子,跟在司陌邯的屁股后面,因为身材娇小,就跟个小跟屁虫似的。
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径直出城,沿着官道一路疾驰。
道路并不平坦,古代车轮又不减震,速度快了,虽说车里铺着厚厚的绒毯,仍旧颠得七荤八素,几次差点扑进司陌邯的怀里。
司陌邯明显也有点不舒服,抵达军营的时候,精神就有些恹恹的。
一下马车,迎面呛了风,就忍不住以拳抵唇,轻咳了数声。
军营里的将士们得到消息,迎接出来,见他满脸病容与倦意,满脸忧心:“王爷!”
司陌邯摆手:“本王没事,不过是这两日略感风寒而已。你们各自操练,本王一会儿就去巡视。”
将士们领命,各回值守,操练兵马。一时间军营里喊杀震天,士气大振。
司陌邯手下将士闲暇之时也能如此居安思危,孜孜不倦,难怪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司陌邯带着沈峤直奔兵器库。
大锁开启,沉甸甸的铁门打开,沈峤立即觉得有寒气逼人,眼花缭乱。
眼前一排一排,整整齐齐排列的兵器,刀枪剑戟,全都磨得明光铮亮,似乎真如司陌邯所言,带着摄人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司陌邯的藏剑阁在兵器库的最里面,守卫的士兵打开门锁,司陌邯屏退士兵,带着沈峤入内。
“你想要的青铜剑都在这里了,自己挑选,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沈峤环顾四周,不同于外面,这里面的兵器库是专为司陌邯一人所设,里面收藏的也都是各种神兵利器。
这些兵器并不如何起眼,造型简单,甚至色调都灰扑扑的,丝毫感觉不到它摄人的锋利度。
沈峤不识货,转悠一圈,找到了搁置青铜剑的区域。
“这一把,剑长恰好就是三尺六,应当符合你的要求。”
司陌邯随手取过架子上的一把青铜剑,交给沈峤。
沈峤接在手里,剑鞘古朴,上面雕刻着简单的花纹,剑柄之上还镶嵌了一颗绿色的宝石。
她使了全身所有的气力,憋得脸通红,竟然拔不开剑鞘。
“好像锈死了。”
司陌邯上前,将剑柄握在手中,轻描淡写地就将长剑拔了出来。
“这把青铜剑滴血认主,除了本王,谁也拔不出剑鞘。”
这么神奇?沈峤可不相信这神奇故事,仔细研究那枚绿宝石,终于发现了里面机关,白了他一眼。
司陌邯轻笑:“这把剑出自于魏晋铸剑名将之手,剑不错,只是这刀鞘有点画蛇添足,影响拔剑速度。
还有这里几把,也都是有些年头的青铜铸剑,只是剑长不足三尺。”
沈峤摇头:“我只要三尺六的。”
司陌邯踮脚,取过最上方的一把青铜长剑:“那就只有白起这柄战神剑了,剑长恰好也是三尺六。”
沈峤漫不经心地抬手去接,没想到这剑分量极重,差点被坠得向前扑倒。
司陌邯一把将她搀扶住:“看你打架的时候那样凶悍,没想到气力不过尔尔。”
沈峤甩甩手腕,撇嘴:“这么沉,拎在手中都能累个半死,怎么杀敌?”
司陌邯轻笑:“若是这点膂力都没有,怎么成为战神?”
沈峤端详这把战神剑,并没有剑鞘,剑身厚重,光泽内敛,剑锋锋利,毫无装饰,只有靠近剑柄之处的剑身,雕刻着几个繁复难辨的铭文。
难怪古人都说,剑如君子,这把剑,也如眼前的男人一般,厚重,沉稳,雍容,冷冽。
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乃是御赐之物?
沈峤暗自惋惜,但是为了能在谷老面前有个吹嘘的资本,沈峤还是偷偷地扫描了几张这把战神剑的图片。
最终,她选了那把剑柄之上镶嵌绿宝石的青铜剑,并且大方承诺道:“等我这把剑卖个天价,必有重谢。”
“你怎么谢?”
“有了本金,女人坊我就可以扩大经营,再建几家工厂,进行产品生产,如此就可以更好地保障商品供应,财源滚滚。”
“喔?”司陌邯挑眉:“你打算制造什么?”
“比如,药品,香皂,钟表,皮革类制品,提炼精糖,制作各种调味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