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挺意外。
“他不是有事要出京吗?带着一堆羽箭岂不累赘?”
“我们也说他回来的时候反正也要打此路过,再拿不迟,可他说怕到时候忘了。”
他这么较真,沈峤一时间有点犯嘀咕。莫非这些羽箭之上有什么线索?
“全都带走了?”
“是的,一个没剩。”
“这些弓箭上面可有什么标记?或者特殊之处?”
“没有,反正小的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沈大人莫非是觉得这箭上有什么线索?”
“我听说朝廷不允许私自打造这些兵器。刺客人手众多,还有统一配备的兵器。这条线索我昨日不应当忽略的,因为走得急,没有来得及细看。”
有个士兵在一旁插嘴:“好像,驿站里还有一个箭头呢。”
“在哪儿?”
士兵朝着对面屋檐指了指:“早起我冷不丁抬头,看到屋檐上插着一根箭。蛮隐蔽的,不注意看还看不着。您若觉得有用,小的搬个梯子给您拔下来。”
沈峤点头:“有劳。”
士兵立即搬来梯子,攀着上房,拔下一支羽箭,递给沈峤。
沈峤接在手里,左右端详,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或许是自己多疑了,随手递给南征收着。
然后去找那些受伤的士兵询问昨日情况,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眼看天色不早,宫里宴席即将开始,便立即与南征北战骑马回京。
上京。
阿诗卓玛在穆锦衣的迎接之下,盛装参加宴席。
在宫门口遇到了前来巡视宫中防守的司陌邯。
阿诗卓玛上前,朝着司陌邯打招呼。
“邯王殿下。”
司陌邯扭脸,见是她与穆锦衣,微微颔首作为应答,便转身继续与御林军首领说话。
“邯王殿下,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司陌邯不得不再次转身:“公主请讲。”
阿诗卓玛看一眼身边的穆锦衣,向前两步:“突然想起,今日给宸王殿下解蛊,还需要一样重要的东西。劳烦邯王殿下给准备一下。”
“穆小姐负责接待你,你只管与穆小姐说就可以。”
“这东西有点难为情,穆小姐不太方便。”
司陌邯微蹙剑眉:“请讲。”
阿诗卓玛凑近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我需要宸王殿下的天癸。”
司陌邯有点费解:“什么叫天癸?”
阿诗卓玛面色微红:“就是那个男子元阳。”
司陌邯的脸也红了,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卓玛公主要这个做什么?”
阿诗卓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自然是解蛊。这蛊虫既然是叫精蛊,最喜食男子元阳,用宸王殿下的元阳为引,方才能将这蛊虫吸引出来。”
司陌邯强作淡定:“你怎么现在才说?现在皇宫之中,多有不便,你要容我些许时候。”
“昨日原本是想跟你说的,你走得那么着急,没有顾上。”
阿诗卓玛看他一脸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邯王殿下怎么这么怕羞?我还以为,长安的皇子,个个都身经百战,风流多情呢。”
话刚说完,表情微变,往司陌邯近前靠近两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司陌邯立即后退:“无可奉告!”
阿诗卓玛仔细轻嗅,适才还满是调侃之意的笑脸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嘴唇抑制不住地轻颤,有些激动,却强装调侃。
“邯王殿下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女儿家的香气?闻起来这香味很独特。”
司陌邯想起昨日沈峤塞给自己的玉白菜。
昨日沈峤虽说佩戴在身上,但是她与阿诗卓玛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阿诗卓玛肯定是没有闻到。
据沈峤说,这玉白菜的味道可以令所有蛊虫惶恐不安,身上有蛊虫的人也会因此而出现头晕恶心的不适反应。
这位卓玛公主很敏感,但看起来似乎并无什么异样。
司陌邯不再避让,询问阿诗卓玛:“卓玛公主为何对这香气这么感兴趣?”
阿诗卓玛重新调整了面上表情:“我只是好奇,邯王殿下昨夜里与谁一夜风流,带着这一身的香气,就不怕沈峤姑娘怪罪吗?”
司陌邯笑笑:“她可没有卓玛公主所说的这么小气。”
“那我可要提醒邯王殿下一声,您身上这香味可不是独一无二的。万一,沈峤姑娘从别的女人身上闻到这味道,容易误会。”
“是吗?”司陌邯淡淡地道:“卓玛公主从别处闻到过这香味吗?”
阿诗卓玛点头:“好巧,这味道真的挺熟悉的。”
“不知道卓玛公主从哪里闻到过?”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