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亮躺在地上,真的怕了,心惊胆战那种。
虽说他也不知道被雷劈是啥滋味,但是这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而且沈峤说得也挺吓人的,死了也不安生。
他将信将疑地点头:“是,是刀大人跟刺客串通好的。”
“刺客是谁指使的?”
常亮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又是一阵酸爽的电流通过,常亮眼睛都翻白了。
沈峤笑得十分灿烂:“电母说,这一下算是警告。敢在她法器面前说谎,这是对神灵的亵渎。”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常亮求饶:“我招,我全都招。”
“这就对了嘛,说吧。”
“是大王子交代的,他让刀大人快到长安的时候,就联络身在长安的魅影,设计刺杀公主,如此就可以化解长安与南诏之间的这场危机,占据主动权。”
果真跟自己推断的一样。
沈峤满意点头:“魅影是什么人?”
“魅影是一个代号,据说她就是我们大王子安插在长安的细作首领。她擅长于南疆蛊术,千变万化,就连刀大人都要听她的命令。”
“你是怎么跟她联络的?”
“我们快到上京,她就派了那个杂货铺老板与我们联络上了,平时还可以飞鸽传书传递消息。
她让刀大人想办法将公主骗到驿站,千万不要喝驿站送上的茶水。到时候会有刺客埋伏在驿站周围,刺杀公主殿下。
结果计划失败,抵达上京之后,我们就不敢轻举妄动,暂时没有跟她再联络,以免被你发现破绽。
但我们若是有紧急情况需要跟她联络,就到刚才那个杂货店里,找老板。”
“这老板不是魅影?”
“不是,他就是负责传递消息的。”
“那这个魅影是谁,你们是否见过?”
“没有,她的身份隐藏得很严密,就连是男是女我们都不知道。”
话音一落,浑身又是一麻。
常亮惨叫:“我说的是真话啊,怎么还挨劈?”
沈峤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失误失误,肯定是她仙酿喝多,手打哆嗦了。”
常亮气儿都不够喘了。
这玩意儿就跟打针似的,分明不太疼,但是那种浑身毛孔一紧的恐惧,是太吓人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谁,这刚到上京三天,哪有时间联络啊?”
沈峤想想也是,估计说的是实话,就饶了他吧。
“那你们刀大人知不知道她身份?”
常亮瞪着眼睛,又犹豫了一下,很认真地问沈峤:“我要是说不知道,会不会挨劈?”
沈峤也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常亮都快要哭出来了:“我哪敢试啊?可我家大人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可怜的娃儿。沈峤嘴角抽搐,都没忍心下手了。
“看来,你说的是实话。”
常亮简直就是劫后余生:“我以后再也不说假话了。”
“这就对了,”沈峤点头予以肯定:“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都如实招来。”
常亮小心翼翼,仔细搜肠刮肚。
“我还知道,我家大人私下里对我家公主心怀不轨,派了两个侍女盯着她,事无巨细都要向着他汇报。包括换下来需要清洗的衣服都要过目,这需要交代不?”
“这个就算了。”沈峤虽说喜欢八卦,但是他这行径有点恶心人:“就光说正事儿。比如,你们为什么要针对凌王?”
“这个完全是魅影的意思。刀大人跟那个杂货铺老板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房间外面望风。
听到刀大人也提出疑问,老板说,有些事情,魅影也不能完全自己做主。她也受制于人。”
“这话什么意思?”
常亮摇头:“我就在外面听到一点只言片语,很多事情也不敢问。”
沈峤还想再问,外面侍卫匆匆入内,恭敬回禀:“沈姑娘,宫里来人了,宣您立即进宫面圣。”
沈峤一愣,这期限还没有到呢,皇上宣自己进宫做什么?
她应了一声:“我马上就来。”
然后瞅瞅跟前被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常亮,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你先签字画押,然后歇会儿,我也让这两位老仙儿把法器暂时收回去了。咱以后有空了再聊。”
这话一出,常亮顿时就瘫软在了地上,犹如劫后余生。
妈呀,今日就算大难不死,日后这每逢刮风下雨的雷雨天,自己怕是也心惊胆战,没法活了。
沈峤命人将口供递上来,让常亮签字画押,然后押下去,严加看管。
侍卫们全都毕恭毕敬,大气儿都不敢喘,走路蹑手蹑脚,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