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拯救自己可怜的小手,沈峤只能变出一个雪夹子,让名錞在地上夹出一堆的雪鸭子,排列得整整齐齐,就像是在阅兵。
酒宴上,几个人谢过司陌年今日宴请,一番觥筹交错之后,皇帝提议雪天行酒令,考验几位皇子的学识文化。这个提议自然没人敢说不,纷纷附和。
皇帝老爷子出题作诗,要求以雪为背景,首尾相衔,凡是答不出来的,便要罚酒。
几位皇子中,宸王饱读诗书,惊才绝艳,学识最渊博,他的诗词信手拈来,却总是能引起众人的惊叹。
太子与司陌年两人也不相上下,全都饱读诗书,经常是有惊无险。
而阿诗卓玛,也有些小机灵,对于题目倒是能巧妙地应对。满屋子只有她一个女人,又是客人,谁也不好意思较真。
可怜的是司陌邯与司陌翊。
司陌翊用皇帝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不学无术,肚子里没有三点墨。
其实沈峤知道,司陌翊哪会像皇帝说得那样不堪?只是他在皇上面前,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从来不会费心地表现与讨好。
所以这样的比赛,他也懒得搜肠刮肚去想。或者敷衍,或者赖皮狡辩,引得大家起哄。
饮酒最多的,是司陌邯。
他并非答不上来诗词,只是不屑于在阿诗卓玛跟前出什么风头,于是酒到杯干,来者不拒,一个人倒是包了大半的酒。
这吃酒的气氛闷极了,谁也不敢造次,活生生像是在考试,全神贯注地应对。
幸好皇帝也识趣,天色见晚的时候,与靖王叔酒足饭饱,领着兴犹未尽的名錞各自回去休息了。
皇帝老爷子一走,众人便立即精神抖擞起来,热情地招呼她过去一同吃酒。
沈峤摇头:“我酒量不好,酒品不佳,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这就回去。”
“你要是不来,我四哥可就喝瘫了。”
司陌翊不由分说,招呼沈峤坐在他与司陌邯的中间。司陌邯再下首边,则是阿诗卓玛。
太子与宸王不依不饶,让阿诗卓玛将适才耍赖的酒干了。
阿诗卓玛也不怯场,一扬脖子,就把自己杯中酒干了,然后重新倒上:“按照规矩,我连干三杯,咱们换个玩法。”
不用别人劝,又一杯接一杯,把酒干了。
这才笑吟吟地道:“这咬文嚼字的有些伤脑子,气氛又闷,如今皇上走了,我们索性就比个干脆利落的。而且加大赌注,要玩一个刺激的。”
“卓玛公主想怎么比?”太子问:“酒是你喝的,规矩你来定。”
阿诗卓玛笑着道:“在我们南诏,有一个好玩的吃酒游戏,规矩很简单,我们几人一人写下几个想问别人的问题,或者让别人完成的事情,揉成纸团,混在一起。
然后大家掷骰子比大小,或者抽签,点数最小或者最短的就要从纸团里抽出一张字条来完成。
假如是答题,这个回答必须是实话,真心话。假如是做事,也必须要按照要求完成。
假如不想回答问题或者做事,就要罚酒五杯,如何?”
这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嘛!
而且这个规则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坑了自己。因为,你很有可能就抽到自己写下的字条。
所以在写下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时候,必须要三思而行,量力而行。
还有……
沈峤环顾几位皇子一眼,会不会有人问比较敏感或者隐私的问题呢?
阿诗卓玛制定这样的游戏规则,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不过,若是不想回答问题,可以喝酒,所以好像也不怕什么。
太子不假思索,一口应承下来:“可以,但是,只可以问个人私事,不可以谈论国事。”
“那是当然。”大家异口同声地附和。
说干就干,立即命人取来纸笔,几人略一沉吟,各自在膝上提笔疾书,一人写下数个问题。
沈峤悄悄地抻着脖子看了看旁边的司陌翊手里的字条,差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司陌翊正在写的是:“跑外面雪地大喊一声:太好了,我断奶了!终于断奶了!”
今晚这里的人全都心怀鬼胎,恨不能将三十六计用在这游戏里。估计也就这厮在心无城府地整蛊别人。
司陌翊眼角余光瞧见沈峤在偷看,慌忙盖住了上面的字,然后扭脸探向沈峤:“让我瞧瞧你写的是什么?”
沈峤撇嘴,将手里字条往左边一扭:“瞧你小气的,竟然还不让人瞧,我也不让你看。”
她左手边的司陌邯漫不经心地瞥了她手里字条一眼,唇角抽动,憋得差点岔气儿。
沈峤面色一红,瞪了他一眼:“你也偷看,玩赖!”
司陌翊见司陌邯忍笑忍得辛苦,忍不住好奇:“四哥,沈峤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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