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无奈地道:“我这不是自己撞上去的嘛,谁让去的不是时候呢。”
“多亏我没跟着一起进宫,那最后怎么处理的?没我啥事儿了吧?”
“大哥与花侧妃各执一词,一时间无法裁断,父皇着令大理寺刑部配合着你一起,审理此案,务必要将所有南诏党羽一网打尽。”
“让我审案?”沈峤有些不服:“朝堂之上那么多吃闲饭的,怎么就可着我一个人祸祸?
谁不知道这事儿牵连太子,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充其量也就算是个鸿胪寺少卿而已。”
司陌邯蹙眉道:“此事我们兄弟几人必须回避,底下官员父皇又怕他们结党营私,心怀鬼胎。
此案一直都由你着手,对于案情比较了解。父皇又信得过你,所以才会交由你来审。”
“那花侧妃呢?”
“我亲自将她押去大理寺大牢了。”
“我记得,大牢里,好像还有她安插的人是吧?可别再出什么乱子。”
司陌邯点头:“你放心,我已经叮嘱过牢头,严加看守。
更何况,大牢里不仅有她的人,还有杨武安排的人,一直都在暗中调查上次铸剑山庄二庄主之事,已经略微有些眉目。
这一次,我就将花侧妃的牢房安排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让他暗中留意花侧妃的一举一动,还有什么人会接近她。”
“没有人会起疑吧?”
“不会,此人身份除了你我还有杨武,没有别人知道。”
沈峤点头:“那我明日上午就去大理寺。”
司陌邯三两口将剩下的饭菜吃完:“我不能与你一起,你自己一切小心,出入间可以让七渡跟着。”
沈峤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是怎么看待今日花侧妃所说的话的?”
司陌邯愣了一下:“在父皇面前,大哥信誓旦旦地说,他并不知道花侧妃的真实身份,撇清了所有关系。”
“太子对花侧妃那般娇宠,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当时,她的确承认得有点太痛快了,就像是蓄谋已久似的。”
“此事明日必然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所以此案不宜久拖,快刀斩乱麻是最好。”
沈峤叹气:“形势对太子殿下真的很不利。你说,要是最后板上钉钉,这幕后指使人真的就是太子,我应当如何结案?”
司陌邯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皇帝对太子寄予了太深的厚望,一直在费心地替太子将来登基铺路。
可是花侧妃的身份与供词,令他大失所望。
司陌邯略一犹豫:“据实回禀,至于如何决断,就让父皇自己拿主意好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沈峤便再次去了尚书府,查看秦若仪的情况。
秦大人前去上朝去了。
秦夫人将她请进秦若仪的院子,唉声叹气:“若仪一直就这么昏睡,一点要醒转的迹象都没有,身上就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我们今日又请了宫里的御医前来看过,御医也都束手无策,说她可能是上次头部的伤又复发了,三日之内若是醒不过来,只怕就要这样昏迷一辈子了。
沈姑娘,你医术好,你说我家若仪究竟还能不能醒过来啊?”
有道是关心则乱,果然不假。
沈峤心底里明白,秦若仪大脑缺氧,怕是对脑部有所损伤。若是醒来,也就彻底安全无恙了。可若是醒不来,可能就成了植物人也说不准。
只能劝慰道:“若仪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秦夫人低头暗自垂泪:“都怪我,我就不应该逼着她嫁去赵府。昨日若非是我与她争吵,她就不会带着丫鬟跑出府去散心,更不会遭遇这件事情。”
关于赵府,沈峤听秦若仪说起过。
勉强算是世家门第,只不过中途没落,听说那男子倒是个读书上进的,考取了功名,然后举全家之力,为他上下打点,进了翰林院。
家世上比起秦府可不止差了一星半点,但是男子争气,秦母就十分中意这门亲事,三番五次地劝说秦若仪。
秦若仪偏生就不喜欢捻酸的文人,对于秦母的再三劝说,不觉就有些厌烦,见到沈峤忍不住满腹牢骚。
沈峤心底里也叹气,秦若仪分明是个真性情的好姑娘,只可惜,遇人不淑,婚事一波三折。现在名声也不太好,因此,秦母给她择婿的标准就一降再降。
这赵家男儿虽说争气,但是门第没落,一大家子就靠着这一个有出息的孩子苦苦支撑。
对方不介意秦若仪的名声,上赶着这门婚事,分明就是想借秦家的东风光耀门楣。
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沈峤一个外人能多言的。
秦夫人懊悔了半晌,向着沈峤道谢:“你瞅我,只顾心疼,还没有来得及谢谢沈姑娘昨日救了小女。若非你们及时赶到并且救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