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招娣和李虎妞在众人的一声声愤怒指责中又被方青歌满头满脸血淋淋的这么一吓,脸早已变成个紫茄子,两股战战“噗通”“噗通”齐齐瘫软在了地上。
接着一股刺鼻难闻的骚臭味飘浮在了空气里,乡亲们看着从两人身下流出来的一大滩黄色液体,都慌忙捂住了口鼻。“呸呸呸”的对着两人啐了一地。
方青歌蔑视着地上的两人。
恰在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喊起来,
“大家看呢!里正叔在那边。”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找了起来。
就看着后面再也装不成鹌鹑的李里正被已近古稀之年的老族长拽着走了过来,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愤怒的指责声不断,
“哎呀?里正这事你可不能再偏颇了!俺们可是亲眼所见,都要闹出人命来了哩!”
众人的眼睛又看向了被人簇拥着德高望重的老族长。
待走近,村民们也不再顾忌是李里正的自家人在闹事作恶了,反正法不责众,他们就是对马招娣和李虎妞不满,于是乎叽叽喳喳个不停起来。
“老族长,俺们相信治儿和青歌两人是清白的。人家青歌多可怜啊!丈夫保家卫国战死沙场。
而咱们这里却是有人造谣中伤还想要去撞死人家,俺们都亲眼看见了,马招娣娘俩心肠可是坏透了哩!”
而地上的李虎妞和马招娣闻言却是面露喜色,不再有惧意。
一见自家的主心骨李双河来了,惊喜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一下子似是有了底气般从地上爬起来就扑了过去。这个抱大腿,那个抱胳膊的告起状来。
“爹,爹你来了?快帮俺教训教训这个狐狸精。呜呜呜。俺的手被他捅废了。快要疼死了。”
“当家的,你可算来了,俺们娘俩都要被这个贱蹄子,还有这帮人给欺负死了呀…!俺们娘俩快要活不下去了呦…!”
“都给俺闭嘴。”被母女俩扑了一个趔趄后,李里正一声破了音的大吼立马让正要嚎哭烘托气氛的母女俩张大着嘴巴卡了壳。
接着又闻着两人身上传来的骚臭味,李里正怒气上涌使劲地甩开了这娘俩的拖拽钳制,脸黑的似了锅底。
他苦着脸对老族长和乡亲们一拱手,讪讪道:
“让老族长和大家伙儿见笑了。老夫治家不严,教女无方呢!惭愧惭愧。”
此刻脸色惨白的方青歌看着走来的两位清河村里的重量级人物,知道殊死决战的时刻到了,
她对着两人凄苦的一笑,额头上的鲜血混着泪水一起流了下来,
血流太多,一张嘴牙齿上都沾染满了,看的众人不忍直视,心内戚戚更加的对她同情不已。
方青歌对着两人微微行了一个福礼:
“老族长,我知道您德高望重,一秉至公,请受小女一拜,为我们一家主持公道。”
“丫头,快起来,俺已经听说了。你是个好孩子。古郎中,先给丫头包扎伤口,再流下去,你也等不到公道了。”
“多谢老族长秉公无私。请让我把话说完。”
方青歌又制止了古郎中的好意,老族长只好看着眼前这个执拗的小丫头摇了摇头。
大声说道:
“丫头这命都不顾也要一个公道。俺作为清河村的老族长一定不会偏袒任何人的。好,你说?”
众人听到老族长的话,屏息以待起来。
“多谢老族长。马招娣,李虎妞诬陷小女与表哥沈文治有染,坏我名声,污我清白,其心可诛。
我方青歌在此发誓,我与表哥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若有一句谎言,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
掷地有声的话落下,方青歌摇摇欲坠仿佛体力已经不支,但她还是咬紧牙关站立一边硬撑着。
古人信奉神灵,发誓是最好的自证方式。
于大娘推开了沈文治的搀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纤弱无力了的方青歌,悲愤道:
“老族长,里正你们看看,都看看呐!这是要把俺家里给逼出人命来了呀!”
目睹了全过程的围观村民更是满脸的愤恨不平。
“造谣生事杀人诛心,上门闹事还理直气壮,你们这是有多恶毒啊!里正叔俺们敬重你,但你也要管好屋里人呢!”
“里正,你媳妇和闺女是啥德行,您能不清楚?这两人不光来治哥儿家闹事,俺们哪一家不是被她骂过街,占过便宜的?说实话俺们早就忍不下去了。”
众人的指责让李双河更是面红耳赤到无地自容了。
就在这时,推着两个孩子去邻村买红糖回来的翠柳也挤了进来,跑到婆婆跟前,关心道:
“娘,您没事吧?”
看着娘轻轻摇了摇头,她转身气愤的对着李虎妞大声斥责道:
“你咋又来了?原先来一次家里的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