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假装昏倒在地上的方青歌,心里有些悲哀。
这是她第一次领教到了宫中女人之间的嫉妒和恨意有多大了。
同时,心里已经骂上了太子殿下。
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做好了防护,不然就听听刚才的这一声脆响吧!膝盖骨不碎都是烧高香了。
“太子妃?方良娣晕过去了。”一个小宫女壮着胆子上前看了看。
“呸!这么一点的胆子,萧贵妃选中她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还给姨母来了一个措手不及,搁谁身上都是要被气死了。”
赵雅雪紧攥着拳头,给自己鼓着劲,嘴里嘀嘀咕咕:
“我不怕,我不害怕。我是在替姨母出气的。”自我安慰着,她哆嗦着腿迈步就想过去看看地上的人,是真晕还是装晕了。
恰在这时,外面小宫女匆匆跑进来禀报,
“太,太子妃,太子殿下来了。”
“什么?表哥怎么来了?”
赵雅雪脸上有些了慌乱,连忙对着云嬷嬷使着眼色。
而人老眼花的云嬷嬷愣是没有看到,看着夏荷,秋兰两个大宫女还趴在地上的惨样,对太子妃迟迟不发落方良娣还有些着急呢!
殿内众人慌乱之时,太子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一看就看到昏倒在地上的方青歌,心里就是一痛,怒声道,
“这是怎么回事?”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屋里众人齐刷刷的跪拜在地。
太子已经上前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方青歌,用脸颊试了试她的鼻息后,用薄唇附在方青歌的耳边低声问道:
“你怎么样?”
方青歌心里生气,也知道自己必须装晕下去,就没有给他好脸色的暗示。
太子仔细看了一眼方青歌的脸色,发现没有异样。
又看清了她微微发颤的眼睫,和有些加快了的呼吸。
他紧张的一颗心才稍微落下,也松了一口气。
众人看到这里,仿佛见了鬼一般,早已经被震惊的呆若木鸡了。
她们这些年下来,哪里见过太子紧张过一个女人。
更是没有见他亲自抱过一个女人,还把脸贴的如此近。
她们眼中的太子殿下永远都像那天上的月亮一样,高冷又不近人情。
大殿内所有女人的心里仿佛被打翻了醋坛子,酸涩难耐。
转瞬间回过神来的赵雅雪,使劲地按压下心里不断翻涌上来的妒意,慌忙俯身一礼道:
“太子表哥,她就是萧贵妃给您选定的方良娣,
刚刚妾身还想着教教她规矩,哪曾想,人太娇气刚一跪下就晕倒了。妾身正想着传御医过来!”
太子压住火气道:
“太子妃,方良娣既然是萧贵妃娘娘为本太子选的人,也是被父皇认可了的,你怎敢如此对待?
孤竟不知你是何居心,胆敢让孤同萧贵妃还有二皇子产生罅隙?
还是说,你对父皇的决定有意见?”
“我?妾身没有。表哥,妾身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殿下,您相信我。就是借雅雪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样子想啊!
妾身就是想着母后平日里处处被萧贵妃压一头,这回她定是居心叵测,给您选的人也是与咱们有异心的。
您知道的,雅雪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儿。就…就是想着多教教她规矩,让她知道以后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赵雅雪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被太子的眼神盯着,说出口的话越来越没有了底气。
说到最后,心脏“砰砰砰”被吓得差一点就要晕厥。
而跪在地上的众奴仆更是大气不敢出了。
太子扫视了一眼太子妃还有地上的奴仆,一字一句道:
“皇宫里的事岂是你们这些无知之人可以揣摩的?!
既然父皇委派萧贵妃娘娘给孤和二皇子选人,定不会如尔等一般的龌龊心思。
太子妃你牢牢记住,方良娣既然是萧贵妃娘娘选定的,以后不许再生出一些有的没的的小心思,再使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来磋磨人。
今日方良娣若无事最好,否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太子撂下这些话,转身就走,出门时太子回身又扫视了太子妃几人一眼,警告道,
“以后方良娣就安置在宜秋院里,没有事任何人不许去打扰。东宫要让萧贵妃知道她选的人孤是很满意的!
太子妃赵雅雪不顾全大局,没有容人之雅量,禁足昭陵殿一个月。以观后效。”
说完,抱着人匆匆离去。
“恭送太子殿下。”
身后是呼啦啦,战战兢兢的跪地声。
“表哥!表哥!您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