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不行了的时候,右手终于够到了匕首。
他双手抓着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司机的胳膊用力捅了进去。
司机放开了他,苏白趁机远离。
然而司机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依旧不依不饶的抓住了他的腿,不让他离开。
苏白还没有从刚刚的慌乱中冷静下来,这会儿又被抓住,他反手又是一刀。
血的味道深深的刺激了他,苏白看着血流如注躺在地上哀嚎的司机,上前走了两步,跪在司机身旁,对准心口,抬起了匕首。
嘭——
“小白住手!”
被关紧的大门突然被砸开,砰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了司琅的喊声。
苏白恢复了神智,看着自己刚才的动作,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相比被司机掐住脖子,自己刚才想要杀人的心思才是更加可怕的。
司琅把他抱在怀里,程霖带着人将现场的另外两人扣住。
交代了几句后,司琅抱着人赶紧上车回了医院。
司琅带着他做了全身检查,逐渐冷静下来的苏白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以及身旁熟悉的人,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刚重生的那一天。
那一天,身上也是这样酸痛,喉咙疼的说不出话。
苏白什么也没说,司琅也没问。苏白之前留下的那张纸条,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张纸条被压在苏白的手机下,上面写的是:阿琅,记得来救我。
这一折腾,便到了凌晨四点多。虽然很是疲惫,苏白却睡不着。
他紧握床边坐着的人的手,轻声道:“阿琅,你带我去看日出好吗?”
司琅反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直接把人抱起。
等他们到了海边时,天才微微放亮。
海的那边刚刚冒出一丝丝红光,苏白瞧着欢喜。
纵然是在炎炎夏日,清晨的海风还是带着丝丝凉意,司琅脱下外衣为他披上。
【恭喜宿主,司琅对您的信任值上升为100】
一旦选择相信,就全心全意去信任。
司琅,这是你对我的爱,还是因为责任?
“我还记得你我初见时的场景,那年我16岁,你独自带着一方名砚来拜我爷爷为师。爷爷本不想收徒,但我失手打碎了你的砚台,爷爷只好把你收下了。”
苏白看着东方逐渐明亮的海平线,靠在司琅怀里回忆着往事。
“一晃6年过去了,你继承家业,我嫁你为夫。而这一年,我给你添了诸多麻烦,你可曾怨过我?”
苏白看着那明眸,眼神中带着些许颤抖。
“未曾。”
意料之中的回答,苏白却又无比失落。他张了张嘴,想问那个问题,但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听到的是答案,却又怕听到答案。
遥想这六年的时光,除了自己与他一同跟着爷爷学习的日子外,再无交集。
自己虽是文坛泰斗的孙子,却没有任何名气,而他却是国内第一世家的继承人。
如果不是恩师重托,他又怎会与这样一个人成婚。
“阿琅……”
“我在。”
终究,苏白还是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不过,既然两人已经结婚,那不管什么原因,司琅都是他苏白的人了,这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苏白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他真的不爱自己,就撩到他爱为止!
这样想着,苏白转过身去,将眼前之人紧紧抱住。
然后抬起脚尖,和着海平线上的第一缕阳光,吻上了司琅的唇。
本以为司琅还会和以前一样不会给自己回应,却没想到这次司琅回应了他。
极其温柔的,在阳光下,两人深吻。
离开医院,回到家。苏白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全都从客房搬到了主卧,那个他曾经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
苏白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走到客厅想给司琅一个惊喜,却听程霖对他说:“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沈子逸被强暴受伤,另外不知什么原因,精神失常。与他一起的那个司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但没有生命危险。总裁,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带我去看看他吧。”苏白出来说。
虽然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再次伤害到司琅,但苏白还是觉得有必要去见一面沈子逸。
所幸司琅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带他去了医院。
苏白站在病房外,看着房内缩在墙角抱着头不停的嘟囔着“有鬼”的沈子逸,不动声色的握紧了司琅的手。
“对他的惩罚,确实重了些”,苏白缓缓开口:“但每一个人年少时的第一份感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