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一顿，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按照君主您的性格，在虚拟世界里与哥哥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就算知道现实世界里的哥哥还不喜欢您，也一定会在醒来之后扑上去把人抱住。然而您醒来之后却一直在躲着哥哥，哥哥的反应也很反常。总觉得你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像是发生了什么。”
听了程霖的解释，苏白噗嗤笑了出来，他嗅了嗅眼前的紫色鸢尾，一脸无奈：“霖霖啊霖霖，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这么奔放。”
程霖听出他在打趣自己，也笑了出来。
“君主您啊，其实是个极为坦诚的人，很忠于自己的内心。感情外露，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吗”，苏白放开那朵鸢尾，随意在花园里走动着：“那司琅呢，他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吗？会很忠诚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吗？”
程霖摇头：“哥哥是个很深沉的人，心里想什么几乎不会随意表达。就算是小时候我在他身边撒娇，他也只是会摸一摸我的头，其余的，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会说。”
“那就奇怪了，在我继位之前，他可是曾半跪在我身前，握着我的手表达他对我绝对的忠诚与信仰呢。”
程霖没太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默默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一枝紫荆。
“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了，利用一下我对他的感情，达到先君主让我继位的目的，仅此而已。他果然……只是我最忠诚的臣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身份。”
“君主……”程霖有些担忧的拽了拽苏白的衣袖。
“我现在都快要搞不明白他和虚拟世界里的司琅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我心里爱着的是不是系统设定的虚拟人物，而不是他！”
“不是的君主”，听完他的话，程霖连忙对他解释：“系统会采集君主身边每个重要的人的所有信息，不管哥哥在现实世界里如何压抑自己的真实性格，在虚拟世界里，他是躲不开系统的操控的，他势必会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展露在您面前。可能每个世界因为系统的关系，哥哥会不太一样。但请您相信我，哥哥就是哥哥。他对您，一定不是全无感觉。”
看着程霖这么激动，苏白有些惊讶。片刻后，他笑着拍了拍程霖的肩膀：“谢谢你。你说得对，哥哥就是哥哥，司琅就是司琅。我也应该像每个虚拟世界一样，努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才是。”
说完，苏白准备打道回府，却在转身时踉跄了一下。程霖及时扶住他，问他有没有事。苏白捏捏眉心，缓解了一下头疼。
抬头时，却发现司琅站在门口。
“君主，卑职前来回答您的问题。”司琅率先开口。
“什么问题？”苏白想保持意识清醒，但实现却越来越模糊。
“之前您问我——如果君主是别人，你也会这样做吗？”
苏白勉强听清楚了他的话，很是难受的重复了一遍：“那你会吗？”
可是话刚说完，还没有得到回答，他便没有撑住，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