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淡淡的补了一句:“彭伯,从垓山到前线,究竟是谁下作,你可是清清楚楚的——说我们卑鄙,这贼喊捉贼的行为有点过了吧?”
彭伯气得脸上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用颤抖的手捂着胸口,勉力镇压着沸腾乱窜的气血。辛辛苦苦一辈子,到老了被称之为贼,而且是个失败的贼,不吐血已经是算有涵养功夫了。
裘化脸色灰败:“彭伯,依了他吧。”
彭伯被梁导骂得没法吭声,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你说吧,说什么都行。”
卫然搓着手指道:“彭伯这话说得,我岂是那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徒?”说到此处,梁导猛点其头,也不知他是赞同卫然的反问,还是觉得卫然正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徒。
见彭伯并不搭话,卫然继续道:“我这两个条件并不过分。其一,彭伯需立誓以大局为重,我们在前线时,你们再不可向我们寻仇报复,我们自然也不会主
动找你们的麻烦。裘二少爷来到前线,想必是清楚民族大义的。”
彭伯点了点头,这个条件完全能接受。如果卫然等人对抗五溪蛮时,裘化却在背后捅刀子,不消谁说,他也会阻止裘化,自有凌驾于私怨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