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然失神,扶星辰道:“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有缘,蒙你赠香皂之情,我心情很好,就不取你性命,你走吧!”
卫然没有忘记,扶星辰是凝神境!
见卫然不动,扶星辰微微蹙眉,心道:我有心放他一马,他却不识好歹…要不要动手?
她终究还是不愿动手,接近卫然的那些日子,虽然是上边的任务要求,但和卫然相处还是有点趣味的,这也是一段情分。
扶星辰心一软,道:“你不走,也罢,那我走!”说罢转身离去。
“站住!”卫然喝道,“把绝地玄铁还给我!”
扶星辰回头,语气有点冷:“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轮到化气境向凝神境提要求了?”
卫然沉默了一会儿,掏出一个乾坤袋道:“既然你查过我,也许知道沅南城头的白衣人是被什么炸死的——这样的宝贝,我还有七个。”
“凭借这种东西就想战胜我吗?”
卫然摇了摇头:“我没想战胜你,只是跟你拼个同归于尽的话,比战胜你要简单十倍。”
扶星辰观察着卫然的神色,看卫然是否真的下定决心,抑或是故意以此恐吓?
卫然又拿出一盏朱红色的古灯:“飞火孤灯,不知道你听说没有,能够一击杀死化气境,对于凝神境也能造成不小的伤害,尤其是配合那七个小乾坤袋。”
扶星辰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不过是一块铁而已,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说同归于尽我是不信的,我们俩并没有什么私人仇恨。”
你骗我有多深,我恨你就有多深…
卫然简直有点怀疑人生,好不容易遇上个姜竹喧吧,掌门人一句话,去北疆了。好不容易认识个扶星辰,竟然是来阴我的…
难道老天爷的意思是让我看破红尘剃个光头出家?
当然,这些话卫然是不会说出口的:“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原本对陌生人颇有防范之心,而你是个例外,你就是我智者千虑里的那一失,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失败!”
扶星辰道:“你很会说,但对我没用。”
卫然画卷一抖,召唤出黄巾力士,又投影出路飞:“加上前边那些,够不够跟你拼命?”
扶星辰摇头。
光羽落下,片片纯白耀眼,轻盈旋转,落在卫然身上,织为羽衣。
“现在呢?”卫然的语气平静而决绝。
扶星辰第一次露出慌张的神色。
曾经卫然炼精境时,穿上羽衣便能发挥出化气境的实力。如今他已是化气境,穿上羽衣又将如何呢?
扶星辰犹豫再三,咬牙拿出绝地玄铁,恨恨掷在地上:“发你的疯去吧!”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丢出绝地玄铁后,扶星辰莫名觉得心头一阵轻松,虽然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卫然望着扶星辰远去的背影,半晌才拾起玄铁,神色复杂。
回到武陵分堂后,卫然怏怏不乐,汪处见玄铁回来了,也没多问什么。
连续几日,卫然心情都很糟糕,连《长安古意》都看不下去。
这可不是个事儿,该换个环境透透气,恰好他和梁导去前线的调令下来了,梁导伤还没好,卫然决定独自先去。
晚上卫然在鸿福楼请相熟的吃了一顿,梁导拖着伤躯也参加了聚餐。
吃罢,卫然对陈维道:“你须留点心,据我观察,庞海狡猾得很,心思狠,我在堂里时,他不敢怎么样。但若我不在堂里呢?他还会这么安稳吗?”
陈维喝了点酒,嗓门大了起来:“这个庞海,以前没觉得,自从他从前线突破化气境回来之后,就变了。奶奶的,现在阔哥那么惨,都是因为他大肆拉拢旧
人新人!”
卫然道:“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心思变了这是可以预料的,然而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他权力欲望这么强烈,是因为实力增长!他到了化气境,觉得自己的实力足以当个一队队长,乃至副堂主。”
匡蕾心思单纯,问道:“你不是也到了化气境吗?那你有没有野心?”
卫然笑而不答。梁导放下手中的鸡腿,哂笑道:“傻姑娘,卫然的眼光比你想象的更远。”
见匡蕾不大明白,梁导举了个例子:“前阵子我去桂阳郡蒋家执行任务,碰到卫然的一个老对头叫张之梁,我顺手把那张之梁杀了,回来之后我告诉他,他就平平淡淡的点点头,还佯装露出一个感谢的表情。”
匡蕾这才明白过来:“也就是说,这个曾经的对手已经不在他眼中了,是生是死都毫无影响。”
卫然笑了笑:“他永远都无法妨碍到我,我若特意找他寻仇,岂不是自掉身份。”
梁导强调道:“我是顺手,顺手!”
卫然点头:“是的,也只有顺手,才会和张之梁有所交集。”
他转而对陈维道:“梁导再过个十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