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独的智障
卫然率领着二队的手下们以及追日派的弟子们,小心翼翼的走着。
“别着急,还有时间。我们只要在厉堂主他们分出胜负之前抄到后路就行了。”
付浩源有些忐忑:“卫队长,你说这里会不会杀出一队伏兵出来?”
卫然道:“我没有感受到人的气息。”
刚刚说完,卫然突然脸色一变:“小心!”
只见天上忽然砸下三个巨大的柱子,那柱子沉重却充满了尖刺,别说被砸到,就是被钩一下,都要开膛破肚。
众人纷纷竭力闪躲,幸好卫然提前预警,这个机关伤了十几个人,但万幸没有死亡。
“下面!”
几乎是在大柱子落地的同时,地板隆隆滚动,出现了两个大坑,坑底尖刺森森,一旦落下去,肯定要被扎个透心凉。
众人都没预料到,竟然还有第三波机关。
墙壁上“嗖嗖”飞出毒箭,顿时就有二三十个弟子中了招!
整轮机关全部出完,二队的手下重伤了一个,无人死亡,追日派的弟子却死了二十多个,可以说是伤亡惨重。
付浩源好不容易躲过机关,惊魂未定,回头四顾,却发现自己的兄弟好友全部死了!
付浩源顿时悲从中来,扑在尸体上痛苦的嚎叫起来:“诚弟!大东!你们醒醒啊!”
卫然脸色铁青,运起黄鹤清毒咒给被毒箭射伤的手下们治疗。
付浩源号叫的声音很大,但是卫然知道他是真的痛苦,也没有去打断他。
卫然救治的原则是先救形势严峻的,由于追日派弟子的修为比较弱,对毒性的抵抗能力也比较弱,所以卫然一直优先在给追日派弟子们疗毒。
但他的效率并不高,因为付浩源就在他耳朵旁边不停的嚎叫,实在影响他的效率。
死了这么多人,卫然本来心情就不好,然后付浩源又在这里捣乱——他本以为付浩源只是哭嚎这么一下
,所以选择了暂且忍耐,没想到竟没完没了!
卫然沉下脸呵斥道:“付浩源,你声音小一点!”
没想到这句话一下子就点到了付浩源的痛点。付浩源当时就跳了起来,指着卫然的鼻子尖声道:“声音小一点?你知道死去的是我的什么人吗?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是有着过命交情的好兄弟!你却在这里指责我,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卫然本来心情不佳,付浩源竟敢当众挑战他的权威,于是沉下脸道:“良心?我要是没有良心,为何急着给你们追日派的弟子疗毒?我正在救你们的人,你却在一旁嚎叫捣乱,使我的效率大大降低,到底是谁没有良心?”
付浩源恨声道:“恶人先告状,你不会指挥强行指挥,害死了我们追日派大半兄弟,这都是你的错!害死了这么多人,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不如趁早去死吧!”
卫然停下疗毒的手,腾的站起来,眼神里的寒意毫不掩饰:“所以说你就是个智障。谁害死了追日派弟子?你再说一遍?”
“就是你害死的!难道是我害死的吗?我又不是队
长!”付浩源眼睛赤红,额头上青筋暴露,攥着拳头激动至极。
卫然冷笑:“一个愚蠢的偷换概念法,不管是谁当队长,害人的总归是邪教的机关,凶手无论如何都只能归在邪教弟子身上。没错,我确实有一定的领导责任,但绝不能说人是我害死的!你这是拙劣的诬蔑!”
有一个南阳堂的二队弟子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大声道:“队长,其实你并没有领导责任,我们南阳堂的一个都没死,说明你的方向是没错的,只不过追日派的人实力不济,来了他们不该来的地方!”
另外一个二队弟子也道:“就是!如果选右边那条路,说不定死的人更多!追日派的,你们要不要去试试?”
追日派弟子们失去了不少同伴和朋友,本来心情悲愤,此时又被人质疑,都忍不住骂出口,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够了!”卫然暴喝一声。
这一声断喝,如同晴天霹雳。所有人被震的不敢说话,喧哗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卫然面沉如水:“有本事啊你们!在敌人总部里面吵架?我特么真长见识了!你们这样的素质,别说我当队长,就是厉堂主来亲自率领,就是荆州部的部主来,都要对你们心服口服!因为你们太厉害了!谁管得住你们呢?”
众人都被卫然骂得低下头,不敢吭声。
卫然又对付浩源道:“来之前我曾经跟你们掌门人说了两次,说攻打总部的行动对于追日派弟子来说还是太危险了,超出了你们的能力范围。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你们有勇气,而且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来磨砺能力!我反复劝告他,如果执意要参加,就要做好面临重大损失的心理准备,他说他做好准备了——可是你们没有做好准备!”
付浩源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