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石玉佩
次日,卫然大清早来到延津药铺,却发现那熟悉的药铺老板没有坐在柜台前。
卫然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便自己掀开帘子往里间去了。
走了几步,遇着一个精瘦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似乎受了伤的样子,身上虽然没有缠着绷带,但散发出一股伤药的气味。
卫然马上判断出来,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之前受了伤,现在快痊愈了。
他上前报出暗号:“我要雪见草、紫萱…”
那年轻人打断卫然道:“你是来找我爹的吧?他在地窖里整理文件,我带你去就是。”
你怎么连暗号都不让我说完?
卫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依然跟着年轻人进入了地窖内。
地窖内灯火通明,果然如年轻人所说,顾允溟正在整理文件。
看到卫然,顾允溟露出和蔼的笑容,但望向精瘦年轻人的时候,他马上换了严厉的面孔:“东来,你退下吧。”
那受伤的年轻人有些不乐意:“爹,我也是守脉人呢!早就想跟你们一起商量大事了!”
顾允溟没好气道:“你算个狗屁守脉人,也没见你发挥什么作用。”
受伤的年轻人一脸委屈:“你们又不对我委以重任,就让我干些鸡毛蒜皮的活,让我怎么立功?反倒怪我没发挥什么作用!”
顾允溟板着脸道:“你现在想参与大事还早了点,好好锻炼锻炼自身的能力吧——我再说一次,快退下!”
受伤的年轻人这才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地窖。
顾允溟对卫然笑了笑:“犬子顾东来,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让你见笑了。”
卫然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接口:“如果以后我有了儿子,我肯定不会让他跟我一样参与这些出生入死的事情,天天提心吊胆——只不过令公子还没体会到老顾
你保护他的一片苦心啊!”
顾允溟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们俩都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他以为我们俩轰轰烈烈,却不知我们的难处!”
“年轻人是这样,你越不让他做,他反而越想做。”
顾允溟不愿再谈私事,转而问起卫然此行的目的。
卫然把囚雷谷针对天师道弟子的计划说了,但是没有说自己和倪牧歌的事情。
顾允溟听罢,眉头紧锁:“天师道这件事情你见机行事吧,我无法刻意做些什么,因为上次才跟你说过,最近风声很紧,一切以不要暴露身份为准则。”
看来顾允溟帮不了,天师道的事情只能靠倪牧歌了。
“这个东西你拿着。”顾允溟给了卫然一个珊瑚石玉佩,红色很漂亮,而且小巧精致。
卫然把珊瑚石玉佩系在腰间,坠下来确实很好看,如果搭配白色衣服那就更妙了。
“它不可能仅仅是一件饰品吧?”
“这个珊瑚石玉佩虽然不包含任何法力波动,却代表撤退信号,你可以通过亮出这个玉佩向自己人发出信息,同样的,如果你看到某个人向你亮出这块玉佩,就代表着有危险!”
卫然连忙低下了头拿起玉佩仔细查看:“我得把这花纹记熟了,否则随便看到一块红色玉佩就撤退,那就闹笑话了。”
老顾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有个事得提醒一下你,范长生已经脱离了守脉人,加入了别的门派。”
卫然奇道:“他难道叛变了?不能吧,他的兄长可是忠烈之士。”
“称不上叛变,他没有加入囚雷谷或者赤魔门,甚至也没有加入寻脉者,只是有些心灰意冷,至于他究竟加入了哪个门派,我也不知道——据他的朋友说,他自己也没有事先的计划。”
卫然笑道:“怎么有点像赌气?”
“你的一生有很多事情,兴趣有很多方面,目标也有很多,而他的一生只有一件事情,目标也只有一个
,所以心灰意冷也是正常的。”
“但那一次我留他一命之后,他确实再没有刺杀过我。”
两人实在琢磨不透范长生,便没有再聊这个话题。
临走之前,卫然想起倪牧歌给他的情报,说了一句:“老顾,以后你小心一点刘大强这个人。”
“刘大强?这个人不是你的朋友吗?”
卫然冷笑:“狗屁朋友,不过是囚雷谷上边让他接近我监视我,关键时刻如果需要出卖我,他绝对不会犹豫。”
“刘大强这个人我偶有耳闻,似乎不怎么厉害啊?”
“但他运气一直很好,据说他得了一条非常有力的情报来源,守脉人最近频频被抓,很可能跟他有关。”
顾允溟闻言变得慎重起来:“那可不得了,你是如何得知这条消息?可靠吗?”
卫然没有把倪牧歌说出来,只是道:“别忘了我毕竟身份是囚雷谷护法,与刘大强接触颇多,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