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都没用,太影响工作了,礼礼姐,你也帮我看看。”
“司小姐,我妈瘫痪多年,看过好多中西医都没用,你给我妈治治腿吧,她人就在外头车上,已经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礼礼姐,我妈逼着我结婚,可,可我恐女——”
原本争先恐后表达的粉丝们听到这句话,突然集体沉默,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个个头高挑,身材消瘦的男生,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压根看不出样貌。
周围女孩很自然的朝后退,和他拉开距离,那人无比尴尬,要不是捂得严实,估计当场逃跑。
“大家都是找我来看病的吗?”司礼礼转移粉丝的注意力为男生解围,“但这里不合适啊。”
这样,大家到我经纪人那儿留下联系方式,回头我找个合适的地方,打电话给大家过来看病。
“我家在外地,”那个说有鼻炎的女孩道,“专门坐高铁过来的。”
“是啊,我也是外地的。”
“我也是——”
“我今天就要赶回去。”
一时间不少粉丝说自己从外地赶过来,没法等,司礼礼为难了,切不说就这么挤在接机大厅里看病不合适,就是能看,这么多人,她要看到啥时候去?岂不是要累死。
“这样吧,本地粉丝就不要着急了,留下联系方式,我回头联系你们,”司礼礼考虑了下,“外地粉丝不着急的最好今天也不要看了,不是我不想给大家看病,我们中医讲究上午号脉最好,这会儿已经中午,而且如果一次号脉太多,因为精力有限,后头的容易号不准,我想大家也不希望我诊断错误吧。”
粉丝一听这话都鸦雀无声了。
其实说起来这些人里并不是人人都有病,有些粉丝也只是跟风凑个热闹,顺道看看身体状况。
“行吧,我是本地的,我今天不看了。”那人走到肖玫身边,“我的手机号你记下。”
肖玫赶紧让蔡一一记录。
有人开头,后头的人也有所松动,开始陆续有人过来留电话,机场工作人员见状立刻去搬了座椅让蔡一一坐着记录。
不大会儿,蔡一一跟前拍了一队人,并且队伍还在加长。
司礼礼一看这样也不行,人太多,一个一个记录太麻烦,她让蔡一一问机场工作人员要了纸笔分发给粉丝,让他们把各自的症状,所在地区和联系方式写在纸上交过来。
这样确实节省了很多时间,粉丝们领了纸笔,找地方写去了。
因为笔有限,做不到人手一支,要等所有人写完还得有一会儿,司礼礼征求了机场工作人员的同意,开始给人看病。
她先叫最先开口的女孩过来:“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多大了?家是哪的?”
“我家在陵城,爸妈工作忙,我就一个人过来了,我今年十四,”小女孩两眼放光,“礼礼姐姐你好厉害,你的直播我经常看。”
“十四,初二还是初三?”司礼礼示意女孩坐下。
“开学初三。”小女孩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激动。
“你爸爸妈妈知道你过来吗?”司礼礼又问。
女孩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她抿了抿唇,微微摇头:“要是告诉了他们,他们一定不让我来,我这个鼻炎好多年了,吃了好多药都没用,爸爸妈妈为了我的鼻炎操了很多心。”
“你这样会让父母担心,”司礼礼打开手机,“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女孩迟疑着接过手机拨通了电话——
“爸爸——”女孩甜甜叫了一声,陷入沉默,片刻才道,“我到金海来找礼礼姐看鼻炎。”
然后又是片刻沉默,女孩喊了一声妈妈,脸色越来越难看,司礼礼察觉不对劲儿,示意女孩把手机给她。
女孩递过去手机,那边传来尖锐的女声:“到处乱跑,万一遇到坏人你让妈妈怎么活——”
“你好——”司礼礼打断她的话,“我是司礼礼,很抱歉,你的女儿是过来找我的。”
“啊,你,你好——”女人声音恢复正常,“她,我是说我们家茜茜,她还好吗?”
“很好,很活泼,也很懂事,”司礼礼道,“她不想你们操心,才过来找我看鼻炎,可能方式有些偏激,不过可以沟通。”
“她是为了我们?”女人诧异。
“对,她告诉我你们为她的鼻炎操了很多心。”
“哎,是啊,她鼻子不是不通气就是流鼻涕,晚上觉也睡不好,还经常头疼影响上课,她这都初三了,马上面临中考。”
“一会儿我给她看一看,”司礼礼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给她看好后派人送她去高铁站,等她上车后再联系你们,你们可以去高铁站接她。”
“好,好,谢谢,谢谢你了。”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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